跳,你想让这么多人都觉得,我们是言而无信之辈?”
“我,我……我跳还不行吗。”
那人欲哭无泪,只能让船家把绳子系在自己身上,随后硬着头皮,纵身一跃。
噗通……
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那人好半天才顺着绳子扑腾起来,落汤鸡般死死挂在船身一侧,不断往外吐水,看起来只剩半条命。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连头都抬不起来。
王安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看,而是继续道:“第二题,谁来?”
同伴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十一个人兔死狐悲,沉默不语,都不愿意做第二个出头鸟。
孙敬明皱了皱眉,只能亲自安排:“荐仁,这轮你上。”
“啊?孙少,这,这不太好吧……”
郝荐仁本想退缩,被孙敬明一瞪,立刻讪讪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对对联颇有心得,或许,该用在最关键的环节……”
“这就是最关键的环节。”
孙敬明直直看着他,那是不容拒绝的意思,让郝荐仁心里叫苦不迭。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那个,隔壁……不,是王公子,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手下留情,呵呵。”
“这不是贱人兄吗,怎么,刚才的意气风发哪去了?”
面对王安的揶揄,郝荐仁始终一脸陪笑,王安大感无趣,懒得再嘲讽:“放心吧,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请听题……”
郝荐仁大喜,这个隔壁老王,还是很好说话嘛,立刻专注地竖起耳朵。
“日月明朝昏,山风岚自起,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
此联一出,又愁掉了众人几根头发,惹来一阵惊叹。
这种组合字的对联,可没想象中那么容易对出来,难度比第一题大得多。
可想而知,郝荐仁在听完这种男默女泪的题目后,心情是何等的卧槽。
他眉头紧皱,一会捏住下巴的短须,一会挠起腮帮,一会又开始抓头皮。
最终只能哭丧着脸,幽怨地看着王安:“这,这怎么可能对得出来?王公子,你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嘛,刚才你还说,会手下留情的……”
“对啊,你们跑来找茬,我到现在都能忍住不动手,这难道不是手下留情?贱人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王安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郝荐仁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我特么叫你手下留情,不是让你这个手下留情,而是那个手下留情,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
最后时间一到,郝荐仁依旧没能对出来,只能惨遭淘汰。
王安看着他,指着湖面一脸微笑:“去吧,荐仁兄,我已经听到了湖泊女神对你的呼唤。”
“我怎么没听到?”郝荐仁一惊。
“因为,女神只有面对隔壁老王,才会彻底敞开心扉。”
于是,郝荐仁成了第二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