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样问,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徐怀之到底是昌王麾下重臣,见自己弟弟回答之后,昌王便阴沉着脸,便料想一定是出事了。
“不错。”王瀚反应过来,目光在徐怀之和徐瑾之身上扫过,沉着脸道,“本来此事是机密内应传出,现在没有完全确定来源,本王不该说。”
说到这里,王瀚顿了顿,面露亲切之色,温声道:“但两位乃是本王心腹,一向忠心,瑾之更是身陷牢狱也没有说出本王的半点消息,实在是心腹中的心腹。本王正好心有困惑,也好让两位替我参详。”
徐氏兄弟连忙俯身行礼,口称不敢,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底都有几分凝重之色。
一般的事昌王早就说出来了,这件事却还要铺垫这么多,可见问题绝对不小。
二人心中正有些忧虑,忽然听昌王长叹一声。
“先放下火药,说另一件事吧。徐大人,本王之前嘱托你在儒生中传些消息,你可还记得?”
徐怀之略一思索,便躬身回道:“臣记得,是传太子的白石滩正在教导流民歪理邪说一事吧,可是此事出了什么差错?”
“差错也算不上,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好。”王瀚冷冷一哼,“是王安那小子,想要狗急跳墙对儒生下手,因为这条消息太离奇,本王也摸不清是不是真的。”
这……虽然听起来是很离奇,但仔细一想,照太子的行事风格,居然也可能是真的?
而其中如果说徐怀之和昌王等人,还囿于对太子旧日纨绔的印象的话,徐瑾之对太子现在的作风印象要更深刻一些。
本来他之前一直在外地,而在淮阳郡和太子接触不少,不管是从淮阳郡官员的下场还是太子那些雷厉风行的举措,徐瑾之都对太子的手段认识更深。
是以徐瑾之立刻站出来,面露凝重道:“殿下,依臣所见,恐怕这件事是真的,而消息也是真的,只是……臣无意探问殿下获得消息的渠道,如果这渠道太明显的话,恐怕也有太子故意放出消息的可能性。”
“不错,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王瀚颔首,轻蔑一笑,丝毫不提自己之前的想法,只是道:“虽然王安小儿近来成熟了不少,但这些手段仍然瞒不住本王。本王的消息渠道,恐怕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
说这,王瀚摇摇头,继续道:“先不说这消息,本王从这条渠道还得到一条消息,希望两位也辛苦一下,替本王参谋参谋。”
“为殿下办事,不敢说辛苦。”
其实到了现在,徐氏兄弟仍然有些迷茫,还没有明白昌王叫他们两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瀚只是客套一下,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微微颔首便继续道:“另一条消息,就是淮阳郡政变的时候,赵元和李太奇用了火药。从瑾之方才的话来看,恐怕那些流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徐瑾之和徐怀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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