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衙大门敞开,韩世谔远远地就看见,今日的大堂正座上,高高坐着夷陵郡守元静,看来这老家伙今日是要主审自己了,韩世谔嘴角泛起不屑,既来之,则安之。
当韩世谔进入衙门,他这才发现,今日坐在大堂内的人,那还真是不少,除了元静,正座的一边还坐着几日不见的监察使杨玄感,下面又是座了一群子衣着华贵的士绅官员,新义城的陈知县今日在这大堂上,却是身份极低,只能坐在了左边靠下。
韩世谔一进大堂,杨玄感却是第一个站起来,远远的就拱手行礼笑道:“韩将军,来,到我这边坐!”
杨玄感似乎并不知道,今日要审的就是韩世谔,所以他表现的极其亲切,还以为韩世谔今日也是前来听审的。
除了杨玄感,其他官员士绅也都起身拱了拱手,只有元静在那高高坐着,一脸阴沉,皮笑肉不笑地道:“世侄,这一起案子,非比寻常,特别是生在这个时候,我们夷陵郡的士绅都是极其关注的,毕竟此事是涉及到民心大事,马虎不得,所以夷陵的一些官员,也都是极其关心此事,也是要过来看看情况,不过,世侄还请放心,大伙儿都相信世侄是清白的,乃是义愤杀人,不是因奸杀人……!”
韩世谔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和老子提民心?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淡然道:“世伯,你这话可是说的,真是让小侄冷汗直冒啊…!”
元静闻言,眯着眼问道:“哦?却不知此话怎讲…?”
“世伯,小侄即不是为义愤杀人,也不是因奸杀人,而是因公杀人,这一点,你可莫说错了,有时候罪名错上一两个字,那意思大不相同,所面临的麻烦也就大不相同了!”韩世谔淡淡笑着,又是缓步上前,向杨玄感一拱手,微笑道:“杨大人,这几日可好?您今日怎么也有雅兴来此…?”
杨玄感刚听元静的一番说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中间似乎大有纠葛,只能笑道:“元大人对本官说今日有大案子,关乎夷陵的民心社稷,更关乎夷陵的局势稳定,所以请本官前来听审,韩将军,这究竟是何案子?”
韩世谔冷冷一笑,疑惑的问道:“杨大人竟然不知道?元郡守请您过来,竟然连是什么样的案子,都没告诉你?”说完,又是十分伤感的缓缓道:“杨大人,或许您还不知道,元郡守他们今日要审的对象,那可是我韩世谔!”
“什么?”杨玄感闻言大吃一惊,神色豁然变了。
元静见此情形,忙上前来道:“杨大人,事情您也想必清楚,韩将军初来我们夷陵郡之时,就错手杀死一名衙差,那衙差叫郭宋,是这新义县衙的都头。”
韩世谔闻言,淡淡的打住他,笑道:“世伯,你又说错了,我不是错手杀人,而是有意杀人的…!”
元静一怔,神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
杨玄感也是立刻接话道:“我知道这事儿,当日那郭宋欺辱妇女,被韩将军看见,所以就被韩将军,给一刀给砍了,怎么,这事儿也要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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