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出城,可以吗?”
兀良哈勒眉头一皱,点了点头。突然感到左肩一阵刺疼,原来部将不小心触动了伤口。兀良合台大怒,一巴掌甩过去,“狗奴才,看着点!”那个大理籍的部将连声道歉。
兀良合台的话不经意间在郝经的心中引起了一阵波澜,狗奴才?!郝经苦涩一笑。
当天半夜时分,张良臣依旧在地图前思考着,他很担心广南西路的情况。
冯胜疾步进入大帐,“大人,赵大人传来了消息!”说着呈上书函。
张良臣一把夺过书函,拆开来,打开书函,飞快地看了一遍,眉头一皱。
冯胜见状不禁心头一紧,“大人,怎么了?”
张良臣皱眉道:“兀良合台大军并未因为我军攻击大理的行动而回撤,反而对罗博州发起猛攻!这是我料想中最坏的情况!”
冯胜不知所措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张良臣看着面前的地图沉默起来,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坚持以迫使兀良合台放弃现在的打算回援大理,但是兀良合台会不会按照张良臣预想的那样去做是一个问题;二是立刻率军回援广南西
路,这样做可以说是最保险的,但之前一系列行动就全白费了!该怎么办呢?此时,罗博州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蒙古军分别从东、南、北三面猛攻城池,罗博州土夯的城池已经在多日的强攻下多处出现裂纹了,防守罗博州的宋军已经付出伤亡近五千人的代价,当然蒙古
军的伤亡也不小。
石炮投掷的石块铺天盖地朝城墙飞去,简直就如同流星雨一般,不时有建筑物被从天而降的巨石轰塌,被巨石击中的城墙哗啦啦地往下掉墙体,让人不禁担心它会随时垮掉。蒙古军攻击部队如同浪潮般不断拍打着单薄的罗博州,双方将士在城头上拼死血战,虽然宋军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但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寸步不让地与敌人血战。一个接着一个宋军抱着蒙古军士兵
滚下城墙,重伤将死的宋军士兵拼着最后一口依旧在厮杀,直到倒下。
兀良合台注视着城墙上的战斗紧皱眉头,面对这样的敌人他是既钦佩又头疼。
一天的战斗又结束了,宋军依靠自己的意志又抵挡住了一天,然而他们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他们还能抵挡多久?
就在罗博州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候,原本守备在驮娘江畔的图士谋秘密分出五千人马,长途奔袭罗博州以东数十里的威远寨,威远寨是兀良合台重要的粮草囤放地,这里囤放了蒙古军近半数的粮草。
毫无防备的威远寨一千守军很快便被击溃,随即突袭部队一把火烧了整个寨子。
兀良合台得到消息后又惊又怒,当即命葛罗帅五千人马驰援,然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威远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十余万担粮草全部付之一炬。兀良合台对此极为恼火,处决了逃回来的那个负责守备威远寨的千夫长,随即分出五千人向南攻下文州,以防止类似的事件再一次发生。文州在罗博州以南五十余里,只有两千厢军守备,而且因为只是一
个镇子,没有城墙,因此蒙古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
图士谋的突袭行动虽然拖延了兀良合台的既定步骤,但却并没有阻止得了。对罗博州的猛攻继续着。
惨烈的战斗又持续了数天时间,饱经摧残的城池终于被蒙古军突入了。然而宋军将士并没有崩溃,他们依旧在断壁残垣间与敌人血战,一寸山河一寸血,怒吼声此起彼伏,那是战士倒下前最后的吼声。一队宋军士兵在城头上陷入了重围,他们背靠残破的旗帜与不断汹涌上来的敌军血战,怒吼着挥动兵器,敌人的鲜血与自己的鲜血漫天飞舞,一个个士兵倒了下去。最后,只有一名军官还站立着,他浑身是伤,他身后的旗帜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却依旧飘扬着,他的面前尸积如山,数百宋军将士和数百敌军将士层层叠叠垒垛在一起,触目惊心,无数敌军包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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