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韩今是满脸堆笑的样子与湘王有几分神似,与我们招呼道:“顾兄可要好好招待两位贵客,看良姑娘,冬日的衣物都没备上呢,可真给怠慢了。”
顾因与闵秋这才打量着我身上那件冬袄,因是小雀儿的,我穿上松松垮垮,似披着大袍。
韩今是接着道:“怎能给姑娘穿宫女的冬袄呢?芝芝也真是。”
宫女的冬袄不能随便穿?我看顾因与闵秋两人脸色都暗得可怕,
忙道:“不关芝芝公主的事,是我自己挑这件穿的,觉得暖和。”
韩今是笑着道:“我还得去忙点别的事,回头再与顾兄闵兄好好聊聊,先行告辞。”
说完匆忙而去。
顾因一张脸却是真的沉下来,拉着我道:“一会儿我让宫女去将你包袱拿出来,住到真武殿侧殿内,不要回去了。”
闵秋插嘴道:“虽说你是湘国的金刀驸马,可你暂时也是客而已。这些事情,最好不要亲自出面安排,更何况,雨良毕竟是个女子,你作为顾因可以不避嫌,但作为公主的未来夫婿,难道也不避嫌?”
顾因眉头锁得更深,他松开拉着我的手,声音低下去:“我再想想办法。”
闵秋不客气道:“这一路我也说得够明白了,现今在这湘国王宫里,你若还是无法放下,干脆就跟湘王挑明了,带着雨良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别管什么梁军什么天下。”
我一张脸涨得通红,闵秋还是头一次如此直接地把我与顾因凑一起说。
忙扯了他衣袖,道:“瞎说什么呢?顾因和你一样,关心我而已。”
顾因神情似有些恍惚,也不反驳,冷冷抛下一句:“我自会有办法。”
撇下我们,大步往前而去。
我揪了揪闵秋胳膊,埋怨道:“你看你,整天瞎说,搞得大家多尴尬。我可不要什么远走高飞,我找到圣人就回村子里去了。”
闵秋定定地看着我:“我还不知道那傻小子什么样吗?他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穿宫女的冬袄很不好吗?”
“傻丫头,你是宾客,宫女是下人,给宾客穿下人衣物,失了礼数不说,更显得主人刻薄失德。”
“若韩今是不说,你们也没看出来这是宫女冬袄,他偏偏要挑破,你说这是为何?”
闵秋沉吟道:“很简单,他明知道顾兄多看重你,如此一说,要不是无意,要不就是想让顾兄与公主生嫌隙。”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那些流言,从他而起,顾因与公主决裂,是他最想看到的。我那杯茶,也八九不离十,来自他,你想,若我中毒死在公主府中,顾因会如何?”
“那直接除了他。”闵秋眼内寒光一闪,用手刀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我头晃得像拨浪鼓:“直接杀了他,湘国非乱不可,内乱若起,还如何与外斗?况且
现在,暂时他不会动我们,他也要先靠顾因,去拦截梁军。”
“可他若是自己有《天兵志》呢?你觉得他还需要依仗顾兄吗?”闵秋道,眼中亮光闪烁。
“你是说,顾因的遇刺?”我看着他。
闵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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