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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之事,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大魏太子从凤耀到大魏最快应该五六天左右,帝曦语没有选择派人去找,因为她知道即便花大量人力物力,也难以拦下他,所以干脆放弃了。
祁时黎的病渐渐好了起来,却只是望着窗外发呆,听说,大战在即,听说,她要御驾亲征。
随侍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后宫中只有叔如蔺一人。
那日明政殿中,她说,只会有一个帝爵,她说,即便开战也在所不惜。那么,现在这场战争,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她的皇权,答案很清晰明了,自然是为了后者。
宫儿端了汤药进来,“帝爵,到了该服药的时辰了。”
祁时黎不语。“帝爵,这是最后一副了,用完三个时辰后,奴婢会再为帝爵把脉的复诊的。想来应该没有大的问题了,以后就不用再喝了。”
他端起药碗,看着碗中黑色的药汁冒着盈盈的热气,那缭缭的气息都在发黑,发苦。“是吗?”他似在问宫儿,又似在喃喃自语问某一个人。
“当然,是药三分毒。自然还是能少用药的好。”宫儿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
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滑动,本来就精瘦的身材因为这场病又消瘦了不少。末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抿着唇,眼睛微眨,敛住眼里的情绪。
宫儿弯膝福礼,端着托盘转身走出去,一直到门口,“宫儿。”祁时黎叫住她。
“帝爵还有什么吩咐吗?”宫儿转过身来,有些忐忑。
“她,有没有来过?”他的声音很轻,很缓。自己之前很多时候都在发烧昏睡,并不清楚。
宫儿闻言,转过身来,眼中目光一闪,低下头,久久不语,陛下她夜夜来照顾帝爵,殿中只有青仪,商儿几个和自己,陛下嘱咐过,此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是面对帝爵那样落寞小心翼翼的神情,没有来过这样的话,真的不忍心说出口。
见宫儿不说话,“下去吧。”他无力的都吩咐。
她没来,一次都没有,已经心灰意冷了么,是啊,那样的场景,那样的直接,她那声怒喝,那冰冷的眼神,如今的软禁,不都是在赤裸裸的展现她的态度吗,为什么自己还要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去试探。
他的这场过错,连对自己都没有辩驳的话,对她又有什么解释可说呢,自己推的,都清楚明白的看见了,是不是故意的、有心的,也就不重要了。
他再次向窗外望去,这雕梁画栋,繁华富贵,终究不是自己的落脚地。或许当初在心里许下的要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誓言到了保质期了,坏掉了,结束了,该走了。
她的心从不在这里,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眼泪无声滑落,他举手摸到自己脸上的湿意,以前自己一向能将情绪克制的很好,也很少会掉泪,可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就总是容易流泪了……
他将目光转回大殿,恍惚间看见她的影子,吃着她最喜欢的红豆糕,傻傻的灿烂的笑开,容光潋滟,一室生春。
他忍不住呜咽的大哭起来,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吧。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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