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再说话。
“过了缑氏就是颍川郡的地界了,不知道田大人对颍川的风土了解如何?”眼看着即将到达颍川,晋毅作为此次清查颍川郡吏治的官员,对田志这个行将上任的郡守,越发的热心起来。
田志沉思一阵,开口道:“颍川郡的情况,既可以说民心思安,又可以说是暗流涌动。”
田志显然做过功课,对颍川郡的情形很是了解,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诸国征战数百年,颍川郡地处要害,旧韩国力弱小,挣扎求存,面对旧韩,无论是秦楚齐这些大国,还是魏赵这样弱一些的国家,都想咬上一口。这些年旧韩处处受制,连年征战,百姓们早就厌恶战争,因此民心思安,想要过上安定的生活,被费腾将军攻克之后,表面上还算安定。”
“韩国是法家源流之一,公卿之中有大量的法学之士,对于国家积弱,国君昏庸,朝堂混乱早就有心改变,却一直没能形成合力,如今国家灭亡,倒使得这些人齐心合力,在暗中互相勾连,如果坐视,恐怕会给颍川郡带来不小的伤害。”
“这些旧韩公卿虽然不在高位,但都是与民众接触,掌握实权的基层官吏,秦国官员对颍川郡了解有限,更没有足够的人手,不能把这些人一扫而空,想要让颍川郡安定下来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田志毫不停歇洋洋洒洒,从颍川郡的治理一直讲到接下来如何安定其他五国,似乎充满了忧虑,这与扶苏所想的秦国一片乐观心态完全不同,不住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旧时空大而简的历史知识所迷惑。
“田大人无需过于忧虑,天下归秦乃是大势所趋,如同大河东去,不可阻挡,即使这些旧公卿能翻些浪花,也不过停留顷刻间而已。”晋毅是老秦人,对秦国有无限的信心。
“嗯。”田志虽然忧虑颍川的形势,可是对晋毅的这句话却很是认同。
“天下纷乱已久,六国混乱不已,只有秦国蒸蒸日上,五国覆亡不过早晚的事。”田志附和一句,但还是愁眉不展,“天下一统,难不在灭国,在治国啊。”
扶苏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鼓起掌来,“田大人好见解。”
田志和晋毅同时转头,看向扶苏。
扶苏在他们的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驱马向前,与他们并驾齐行,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不时的夹杂一些旧时空中知识,传给他们一些轻刑减赋、劝课农桑,与民休息的想法,田、晋二人虽然并不完全认同,但也觉得耳目一新。
一行人在缑氏歇息一晚,第二天进入颍川境内。这里的田野更加空旷,看不到农夫耕种,也许是耕种已经结束,也许是这些土地大部分都没有主人,倒是还在修建的直到上,征发的民夫不少,除了看守,还不时的看到有骑兵巡视,见到他们这么庞大的车队,经常过来查验,知道他们是丞相和新上任的郡守,便轮流护送他们前往阳翟。
士兵的出现,让扶苏有了莫名的紧张感,没了继续观赏风景的心情,闷闷的坐上了马车,思考着颍川郡的人口普查应该如何展开,回程路过洛阳又该如何劝吕不韦返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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