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潘多笑着道,“还是你见识浅了,这些土人跟山上的猴子是一样的,稍微对他们好一点点,他们就想着挑战你的威信。
西街的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
就是对土人太好,居然和土人睡一个房子里,土人觉得主家好欺负,有了二心,在水里放了毒药,一家老小才横死的。
有些教训啊,还是要记住的。”
于小春承认潘多说的是事实,白云城的土人谋害主家逃逸的,不是一起两起的事情了。
良久才叹气道,“总归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和王爷说过,来了就是三和人。”
潘多道,“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三和人,现在已经学会了聚众抱团,你信不信,稍微宽松一点,就能欺负你头上。”
接着话锋一转,笑着道,“你真的就这么想杀暗卫的人?”
于小春咬牙切齿的道,“我与暗卫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在莺儿的墓前发过誓,一定亲手杀了江重替他报仇!”
潘多丢过去一个纸条后,淡淡的道,“江重这次派到南州的都是好手,你自己小心一点,不然回头出了事情,你老子还是会找到我头上。”
于小春盯着纸条看了看,最后拱手道,“多谢。”
不等潘多说话,就大踏步跃上屋顶,消失在风雪之中。
潘多无奈的摇摇头。
下晚的时候,雪越来越大,也更加的冷了。
何吉祥居中坐在衙门里的客厅里,抱着暖炉,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袁步生,很是动容的道,“袁大人,真是受苦了。”
“多谢何大人,”
袁步生老泪纵横道,“如果不是何大人,老夫实在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还能有机会重见天日!”
“手下人失礼,袁大人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居然不知道给袁大人梳洗,实在是罪过!”
何吉祥说完,又转过头看向王大海,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安排人伺候袁大人沐浴更衣。”
“何大人费心了。”
跟叫花子似得袁步生一下子涌出来了更多的眼泪。
他从监牢里出来已经有月余,但是,每日只能在房间里吃喝拉撒,别说沐浴,就是连盆洗脸水都没有!
甚至想喝杯水,还得小心翼翼的求告守在门口的官兵。
张勉等王大海带袁步生下去后,笑着道,“何大人,这鹰熬的还可以吧?”
何吉祥笑着道,“此人跟周九龄一样,早已吓破了胆子,哪里还需要熬,不过小心倒是无大错。
毕竟啊,袁步生原本是太子的人,不可尽信。”
张勉道,“大人,我等要是离开这洪州,留守谁为好?”
何吉祥道,“这个老夫已经想好了,就让沈初身边的金波带三千人留在这里吧。”
“金波?”
张勉皱眉道,“这小子本事倒是不差,就是缺点稳当劲。”
“可却不失为行事果决之人,”
何吉祥捋着胡须道,“有他在这里,这袁步生应该会有一点顾忌。”
说着又看向了潘多。
潘多拱手道,“朝廷下了旨意,周九龄守土有功,加封武定侯。”
“武定侯?”
张勉忍不住笑了,“这周九龄没飘吧?”
“人老成精,哪里有那个胆子,”
潘多笑着道,“前些日子吓得魂不守舍,最后还是善大人安抚下来的。”
何吉祥站起身,把暖炉放在桌子上,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道,“去饶城的乃是何人?
天寒地冻,实在让人担忧啊。”
张勉笑着道,“大人放心,去饶城的乃是纪卓,此人跟着我十来年了,他的为人本事,我是深知的。
前些日子,我又安排王坨子领人送去了补给。
守饶城的赵立春着实是酒囊饭袋之辈,实在不足为惧。
而且,在下也尊了大人的命令,只让他把叛军驱赶进南州。”
何吉祥走到门口,望了望愈发漆黑的天色,笑着道,“既然是酒囊饭袋,把他赶进南州还不行,去把黄四方和他手底下都放了。”
“大人!”
张勉和沈初都吓了一跳。
何吉祥淡淡道,“告诉黄四方,他想活命,只有去南州、楚州等地,无论是三和还是岳州、洪州,都容不下他。”
沈初忍不住道,“大人,属下实在不解,黄四方乃穷凶极恶之辈,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关键是他没办法跟和王爷交代。
何吉祥笑着道,“只有南州、楚州、荆州乱了,王爷才有机会。”
张勉有心想说,百姓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