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林逸摆摆手道,“大梁国病入膏肓,非下猛药不可。
我老子不是错在太着急,而是走错了方向。
历史证明,凡是得罪老百姓的,最后都没有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这话后,不停的打着哈欠,冲着何吉祥摆摆手后,回屋睡觉了。
大早上就起来了,吃过中饭后,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人啊,果然不能太闲,闲的时间太久稍微努力一下就以为是拼命。
和王爷入城,传遍安康城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闭门不出,唯独南城的人不一样,听说和王爷进城,各个欢天喜地。
天快黑的时候,和王府大街突然热闹起来。
不少人开始出来摆茶水摊、菜摊,只要是这里的老住户,就没有一个怕的。
“哈哈.....”
猪肉荣驾着骡车,高声道,“老子又回来了!”
“嘿,猪肉荣.....”
“猪屠户又回来了.....”
“你们他娘的真勤快啊,这个点还摆摊,”
猪肉荣从骡车上站起身来,左右拱手道,“还不早点回家,晚点就要宵禁了。”
“猪肉荣,你发财了,哪里知道我们穷人的苦处,”
一个精瘦汉子大声道,“老子已经十几天没出来了,再搞下去,全家都得饿死。”
另外一个老太太道,“谢天谢地,这听说是咱们王爷回来了,老婆子才敢出来的。”
猪肉荣和旁边的将屠户等人都哈哈大笑。
猪肉荣道,“走吧,拐过前面的弯就是我家了。”
穿过一处狭窄的巷子,最后在一处低矮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将屠户等猪肉荣打开门,拨拉了一下面前的蛛丝,看着阴暗潮湿的两间屋子,斑驳的墙体,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你家?
这能住人吗?”
猪肉荣把蜡烛点上后,张望了一圈,然后道,“你他娘的要是看不上,就去睡客栈去。”
“大夏天的,老子才不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将屠户冷哼一声后道,“井在哪里,老子去打水。”
他们在安康城可不止要待一天两天了,按照眼前的情况,估计是要长住的,天天住客栈,那开销谁能架得住?
“你哪里能知道。”
猪肉荣把骡车拉到巷子旁边的一个棚子里,放开骡子上的套绳,然后把驴子上的木桶和扁担都拿了下来,左转右转之后在一处水井边上停了下来。
他打水,将屠户帮着送水,王小栓清扫屋子,等屋子差不多干净后,几个人开始做饭。
随意做了一点吃食后,三个人便直接喝上了。
王小栓一边喝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恨声道,“老子今天真的想把那韩龙一刀剁了的,爬城墙,他居然敢拦我,我这幸亏穿了铠甲,要不然非让他给攮的透透的。
哪里还有机会跟你们说话。”
猪肉荣道,“你太莽撞了些,沈将军都说了,没咱们的事,官兵直接攻城,你非去逞能,你不死就算走运了,这可是安康城,比武林城,金陵城的城墙高太多了。
你们刚刚没看,中间夯土外包砖,那城墙就有五丈宽,莫舜那老东西带人拿炸药炸,也就掉下来几块砖。
那京营也是天下精锐,你能捡条命,你就偷着乐吧。
最后,还是那大炮管用,轰的一声,落城墙上,炸死一大片人。”
将屠户冷哼道,“什么精锐,老子上城后,就没见到几个化劲的,完全不堪一击。”
猪肉荣打着酒嗝道,“你懂什么,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厉害的。
叶秋与瞎子入宫,都受了阻拦,你这点本事,要是不信邪,你去试试看?”
“这倒是也是,”
将屠户压低声音道,“听说下晚的时候,包奎带人攻打暗卫指挥司,折损了十几个五品以上的高手。”
说完后不禁吓得缩了缩脖子。
认真一想,这一天真够凶险的。
王小栓咧着嘴道,“如果不是咱们今天那么拼命,能进的城来?
这会说不定在还在城外睡粮包呢。
要我说,安康城唯一厉害的还是那弩和大炮,好像比咱们三和的好太多了,大象的脑袋都裹着铁皮的,就那样都被砸飞了,真是够凶险的。”
说完,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将屠户道,“还是韩东升和梁庆书这几个老王八蛋精,知道厉害,不像以往冲在前面,这次躲在外面,连头都没敢露一下。
刚刚听沈将军说了,这次咱们民夫也论功行赏,看他们明日嫉妒不嫉妒吧。”
“咱们也有赏?”
猪肉荣很是诧异的道。
“那是当然,”
将屠户得意道,“如果不是咱们民夫拿铁锹挖开了城门的沙包,南城门怎么可能开得了,南城门不开,大军怎么进得来?”
“别抱太大期望。”
猪肉荣了解沈初,为人大度,但是更了解和王爷。
能从他手里抠到钱?
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