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不知道
三个孩子连忙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你们的爹娘现在是逃难,所以躲在里面。”
“我们等会瞅着没人的时候,我把你们送进去。”
“记住了,别出声,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地诱哄道,五个孩子不见了,小和陈青云没法跟那五家交代,这酒楼的事情就暂时不能弄。
谁能想到,这个三个孩子就藏在这里?
还有那两个,他准备天亮的时候再去看一眼,那些废弃的旧仓库一般没有人用,可是有些懒汉喜欢偷偷进去睡觉。
不过找到了也不要紧了,反正他手里还有这三个。
陈地想着,带着那三个孩子顺着酒楼绕了几圈。
围墙很高,前面上了锁。
可是后街能进去,那个墙边有棵柿子树,他先把几个小的托进去,然后他在爬树跳到那围墙上。
陈地打定注意,看到没人的时候,就将那几个孩子托举到围墙上。
然后他迅速爬上树,在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在底下把三个孩子都接了下去。
酒楼跟后院是连接的,显然现在也归小跟陈青云了。
陈地到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摆满了旧家具,旧被褥,旧衣服。
那些东西比他家里的不知道好多少,他看着满院子看似要丢掉的旧物,眼里的阴霾越来越深。
陈青云和小有钱了,发财了,过的是人的日子。
丢弃的比他家里的还好。
陈地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心里最后的惧意被怒火给取代了。
三个小孩子仿佛看不到眼前这些,院子里很黑,房间里也很黑。
他们摸黑找了几处,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们。
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漆黑的夜里找不到亲人,心慌又惶恐,当即哇哇大哭。
陈地找了麻绳,找了破布,他慢慢地一个个将孩子逮住,然后捆绑,堵嘴,恐吓,用棍子抽。
几个孩子惊惧的眼眸瞪得跟铜铃一样,被陈地绑在了主院外面的大梁上。
他一边在院子里穿行找吃的,一边咒骂恐吓,找不到就打孩子。
三个孩子被堵了嘴,只见那眸光从惊惧到胆颤到最后已经隐隐变得灰白,生气渐渐消散
后半夜,陈地实在是忍不住饥饿的感觉,他去酒楼的大厨房里面找,里面有些长芽的土豆,还有都快烂在一起的佛手瓜以及早就生虫的干豆米。
摸了摸手里的剩余的银钱,看着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孩子,陈地想着,也许是他最后几顿饭,他想吃好点。
从外面进来有些难,可他出去的时候,悄悄开了从里面插了门销的小门,然后虚掩上,大晚上的,早就搬空的酒楼和院子也不吸引那些小偷。
想要吃的只能去夜市街,那一块也即将宵禁了。
陈地走出去没有多远,只见最热闹的东街都有通明的火光,那火光长长,四处穿行,好似衙门里的人到处搜捕。
陈地忽然就慌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原路返回。
他把门关起来,也没有生火,吃了几个生土豆充饥。
三个孩子被打得半死,恐惧和疼痛折磨着他们,三个孩子被绑在柱子上,连小憩都不能。
又饿又痛又恐慌地熬着,熬着
时间倒回五个孩子失踪的时候。
长康第一时间去禀报了齐院长,书院立即去通知了五家大人。
结果,确定他们没有吩咐人来叫走孩子。
五家家长都慌了,孩子是父母的心头宝,谁能允许出一丝意外?
齐院长当即让人去知府衙门报案,于是衙门立即出动衙役去找,沿街盘问。
连城门勘察都严厉起来,让认识孩子的大人去两个在城门处守着,以好辨认。
大厨房慌乱一团,学子晚膳自然是简陋再简陋。
学子们一开始还抱怨,后来听说食堂里的五个小家伙被人贩子拐走了,这还得了?
就算是书院学徒,可那几个孩子天天端菜端盆地在他们的面前晃,哪里就会没有点恻隐之心?
学子们自发地成群结队出去找,齐瀚叮嘱必须十人一组,由几个夫子领头,如此也要好几十组,分别从不同的街道,沿街询问找了过去。
连夜晚关了门的牙行都被衙门的人搜寻了一遍,可直到天都黑尽了,也找不到五个孩子身影。
孩子们的母亲在书院哭得半死不活时,衙役前来回禀,在书院不远的后巷里,找到了一滩血迹,一把尖刀开心一刻:
今天周末嘛,三爷家有亲戚串门。
做饭,逛街,陪聊。
于似乎,就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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