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主意?
后世往往有那么些人总习惯把“‘逼’上梁山”挂在嘴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谁在有意误导?其实梁山贼寇中,高方平基本没找到几个符合“农民起义”要素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没饭吃了铤而走险,大多数无非是做下案子的杀人犯抢劫犯之类的跑路,躲避官司,然后慢慢聚集在了类似金三角的这么一个地方继续杀人放火而已。
YY完毕,喝了两口淡如水的所谓好酒,高方平看到进来了几个人。
为首一人是个练家子模样,长的也还周正,身材还算魁梧,却做文士打扮,拿着一把折扇在手。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有手下在他旁边耳语几句后,他便换了一副和气的笑容走过来,对高方平和徐宁抱拳:“在下乃孟州牢城营都管之子施恩,看得起的人都叫我在下金眼彪,敢问几位是哪路禁军兄弟?”
他的礼数也还算周全,高方平却不太礼貌的注视着他片刻道:“哦,听口气你认识多路禁军?”
施恩一阵尴尬,连连拱手告罪,说是先前多喝了两杯,以至于失言了。
“呵呵,小管营请坐。”高方平也没让他太过难堪,让他坐下了。
邀请坐下就代表要谈话,徐宁这才很懂事的介绍:“这位乃是东京殿帅府的衙内,官拜承务郎。”
施恩脸‘色’唰的一下就惨白了,我了个去,他原本喜欢结‘交’各路人马好汉,自身也有些小聪明和江湖习气,听闻巡检房的人说来了东京的禁军,便赶着来认识一下,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还备了些财礼。
但一听乃是正二八经的官员,又是大宋第一武臣高殿帅的衙内,十足吓了施恩一跳,脸‘色’如同猪肝,手下抬着的财礼迟迟也不敢送出去。
高方平笑道:“怎么小管营,知道是我后,觉得钱准备的太少,送不出手了是吗?”
施恩一阵尴尬,冷汗出现在额头。
若是一般情况,来的顶多是个指挥使,结识一下,打点二十贯钱财让他们不要在快活林闹事影响生意,这点礼数也就算尽到了。但现在乃是高殿帅公子,送二十贯给这样的贵人,难说当即就被人家砸在头上。
好在施恩也机灵,在这里应付南来北往的人也有很多经验,笑着抱拳道:“施恩失礼了,实在不知乃是大人亲来,今日已晚,权且在此歇脚,待得明日随小的一起入孟州城,家父自会备有厚礼送上。”
高方平直接得令人发指:“老子乃是一‘奸’臣贪官,胃口奇大。”
徐宁险些听得把酒喷出来。真个是从未遇过这么直接又心黑手狠的人才。
遇到此种小人是注定要被抢的,施恩无奈的拱手道:“请说个数目?”
高方平伸出两个指头道:“百‘抽’二,成年累月的拿。则我保证你施家越做越大平平安安,否则我夜观天象,你这么捞钱不带脑子,眼红这里的人太多,后台又不硬,大祸恐怕就在不远处。”
施恩吃了一惊,此太岁看似草包纨绔,实则却有见识。远的不说,快活林做大做强后,的确眼红之人不少,孟州大人倒是颇有官声,算个清流。但是孟州兵马张都监早盯上了这里的财路。
此外最近东京过来、在快活林地界活动的‘混’‘混’却越来越多,而知县老爷不声张,‘私’下巡检房于此却不作为,根本不敢惹那些‘混’‘混’。
想着,施恩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疑‘惑’的看着高方平。
“答应还是不答应,若不答应,我告诉我老爸,说你们‘私’吞关税,‘私’设巡检司却不报备。我老爸一进谗言,你们全部被满‘门’抄斩。不要怀疑哦,我爸他就有这么牛!”高方平直接又心黑的大声道。
施恩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这辈子就没遇过如此直接衰败又心黑的家伙啊。
可惜他偏偏就是有这么牛,自己等人伙同河阳知县‘私’吞朝廷税目,这种事很常见,但可大可小。真被高殿帅捅了上去,朝中又无人的话,满‘门’抄斩虽然夸张了些,但杀得人头滚滚那是最起码的。
“衙内饶命啊。”施恩也算个人才,演技不错,就像他蛊‘惑’武松一样,眼泪说来就来,跪在地上装得很可怜。
富安一拍桌子道:“少他‘奶’‘奶’装可怜,我家大人说一不能有二。在老子面前摆‘弄’江湖伎俩?你‘奸’人父子剥削牢城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家底恐怕不菲。几乎不‘花’一文钱,就用贼配军建起此等市镇,‘私’吞朝廷税目。妈的不抢你们抢谁,既然有小辫子,不抢你的就是傻子了。”
又看施恩表演了一下,高方平微笑道:“小管营你真的觉得逃税光荣吗?如此可以长久吗?你真的觉得百‘抽’二的保护费昂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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