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似乎对此有些认可,却大声道:“然而听说你有一首名作是‘一个衙内两只眼’?”
“哈哈哈哈……”
整个楼上顿时爆笑如雷,这的确是雄句啊。好在因为‘女’儿家害羞,梁小姐愣是没有把后一句念出来。
“乃们都不了解我骄傲。”高方平非常尴尬的说道。
“能出此等雄句,咱们北京的才子才‘女’的确不了解东京的高大人。”梁小姐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被易安如此的推崇看重,能成为她的密友?”
“什么……这小子真是……李清照密友……癞蛤蟆与白天鹅……赵明诚怕是‘混’不成了……”
这下又升起了阵阵的惊呼声,整个空间充满了嫉妒情绪。
李清照就有这样的人气,她就是在人老珠黄、没车没房的落魄时期,也有一群鲜衣怒马的纨绔倾慕她。何况现在的她正是才华的巅峰时期,年华容貌的巅峰时期,还是当朝宰相的儿媳。严格来说,目下大宋的一线“白富美才‘女’”还真只有李清照一个。后面那个喜欢骂人的梁小姐只算二线。
听说这小子乃是李清照密友,贾氏又又好奇的多看了高方平几眼。
“姓高的,我不想骂你,只是你到底写了什么给人家小安?”梁小姐又问道。
“我不和你说话。”高方平扭开头。
梁小姐暗暗觉得好笑,意料不到这小子脾气还蛮大,其实仔细想的话,他只是有些滑稽,没有想象的讨厌。
本着这样的想法,让梁小姐有了些耐心,想等着看高方平打算干什么坏事。
这样一来,其他人就是只敢讨论,不敢逆了高方平的意思。除非梁小姐上台去把高方平的纸撕了,唱词就能如同以往一样的继续进行了。
“大人的词,平淡之处见‘精’奇,端的是辛酸凄怨之美。草民母‘女’二人此生漂泊无定,经历辛酸,于词中读出感悟良多,受情绪所扰,倒不是有意拖延,请诸位见谅。如今终于找到了情绪,可以唱奏大人的名词了。”
在这个议论声音逐渐杂‘乱’的时刻,台上的美貌母‘女’二人受情绪感染的起身一福。
然后,读书人们的素质终于突破了底线,在此等雅楼之地大叫大嚷了起来:
“真的假的?”
“平时你们唱的‘挺’好,也不可能不懂词,不用为了东京大人专‘门’说违心语言。”
“别想不开啊!‘乱’唱庸词导致人气大跌,你们会失去饭碗,那真得再次漂泊了。”
“妹妹你听哥哥跟你说……要冷静。”
“完了!可惜了此母‘女’美貌!可惜了人气才子燕青的倾力打造!她们的事业到此止步了!”
这样的议论,也几乎是梁家小姐的心声。
台上母‘女’也不管大家情绪几何,拨动琵琶的那一刻,场面上的声音慢慢的落定了下来。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明星小萝莉声情并进,清脆的嗓音合着节拍,伴随着器乐声同步推进的时候,场内的声音终于全部静止下来。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合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
“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一曲唱毕的时候,整个楼层显得很静,唯有窗外街市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入。
这明显是经历沧桑的‘女’人所作。
大宋固然也有大牌词人专‘门’为名妓写词的惯例,但这里的才子佳人们打死也不信没心没肺的高衙内能有此才情,会为小安母‘女’写出这样的词。
可这些饱学之士们搜空了整个脑瓜,也找不到这首词的出处。
“此纨绔乃易安的密友,你们说会不会是易安的新作被他盗用?”
“确有李清照平淡处显‘精’奇的风格……却又似有些不像,李清照此时‘春’风得意,断无心境写这词。”一个当地比较有名的‘蒙’学先生摇头晃脑的评价道。
汗。
高方平不得不感叹高手在民间,这貌不起眼的老头说对了。这首《永乐遇》是经历沧桑之后,清照晚年的作品。特别最后一句“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平淡语调写穿毕生酸苦,一种大彻大悟的凄美又不甘心。
富过贵过爱过恨过,烂漫过,做过宰相儿媳,怀念着旧时的鲜衣怒马,国朝家园的繁华。但老时纵使香车宝马却也无心情娱乐,应该就是李清照当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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