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性俱乐部

对了眼，就拉到沙发上，干什么随心情。不过说是普通的，也比一般场子花销大，江北名气摆在那儿，不吃不喝不点台光进来的门槛儿费九十年代末就要五百块。真正的大客户在二层，每个包房里头坐着的都是响当当的爷，这么说吧，要不是新闻里常见，要不就是富到恨不得拿钞票当擦屁股纸来用的商人。

    三层我们谁也没上去过，有专门训练过的陪侍作陪，一般人干不了，因为特隐晦，是同性俱乐部。

    现在同性太多了，很多恋人接触时没感觉，等结婚两性关系不和逐渐暴露，不少妻子都深受其害，宁可丈夫包个小情妇，也不愿自己输给一个男人，这时代家丑不可外扬，婚姻里的苦女人只能自己吞咽，和守活寡没区别。

    老百姓接触同性俱乐部的很少，一般人进不去，一方面觉得这事恶心，一方面很保密，没点路子不舍得大把票子，门儿都摸不着。

    侍奉这些客人的陪侍本身性取向正常，下海就为了赚钱，场子根据客人口味挑出来些不错的训练，男女讨好方式和同同不一样，别触雷，这些人特敏感脆弱，她们听不得嘲讽，得顺着来，让她们觉得自己没有异于常人。耳朵舒服了身体再爽一下，就成了场子常客。

    妈咪把我带到三楼，专门有负责这一层事宜的公关安排我，她和那人咬耳朵说了两句，那人打扮得风情万种骚味十足，一看就是干这个的老油条，她在听妈咪叮嘱的过程中，眼睛始终在我身上打量，看得我发毛，我当时真想退缩，我感觉自己像放在菜板子上的鱼肉，毫无挣扎能力任人刀俎。

    妈咪交待完后给我做了介绍，三层管事的公关姓万，都喊她万姐，三十出头，十五岁下海，当年也挺红，不过不在滨城，她在东莞名气很大，后来到这边管小姐，几乎就是小半辈子都在风尘里摸爬滚打。

    这种女人心计最深，很会打感情牌，而且不按套路走，各方面都不好斗，一旦做了男人小三，老婆根本不是对手，除非男人自己愿意回归家庭，不然结局一定是老婆被扫地出门，属于狐狸精的鼻祖，如果长相再美艳，绝对贻害人间，好在万姐不算特别漂亮，和琪琪类型差不多，只是有味道，但脸蛋不够出众，否则这万姐一定要和她保持距离，挖墙脚一绝。

    妈咪把我交给万姐自己下楼，万姐不慌不忙点了根烟，她伏在走廊上吸了两口，问我抽吗，我说不会，她笑着说，“干这行的几个不会抽烟啊，被客人强渡烟雾时不会呛到吗？”

    我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不太愿意和万姐这样的女人说话，太精，玩儿不过，我也精，但手段我基本不使，没必要，都是混饭吃，又不是娱乐圈天天争番位，何必闹得那么复杂，有本事去搜刮男人，挤兑同行算什么。

    万姐垂眸看着燃烧的烟头，“怕我在烟卷里夹东西？”

    夜总会里头什么药都有，迪厅一般只兜售快乐丸，夜总会就齐全很多，关上包房门就是客人的天下，怎么嗨怎么来，酒水里下药的，或者在果盘烟卷里下。

    江北会所有没有这种情况我不了解，反正我没被用过，但天下乌鸦一般黑，周逸辞不是善茬，当然怎么赚钱怎么来，既然干都干了，谁还会考虑礼义廉耻道德准绳。

    我笑着反问万姐，“您会吗？我只是来帮忙的，您是聪明人，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毕竟来日方长，谁能保证您今天的位置，我就到不了呢。女人不都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吗。”

    万姐眯了眯眼睛，她嫣红的唇内吐出一丝薄薄的烟雾，她眉梢眼角带着笑，笑得让我发冷，“其实你不红挺没道理，估计你妈咪不太会看人，如果跟着我，我也能给你安排男客，早就是红牌了。”

    我无所谓耸耸肩，“能干几年呢，火不火就是名头，我没那么贪，适可而止够我吃饭就行，不过还是谢万姐赏识。”

    她见我这么不好搞也没再游说我，她和妈咪一个场子共事，为了争我撕破脸没必要，这行识相的姑娘多了去。

    她带着我拐入走廊口，到达一个包房门外，三层没有二层金碧辉煌，这里都是粉色的屏风，看上去挺那个劲儿的，娘炮。其实男同强势那一方也不怎么雄性，他要是够爷们儿，他能对女人没冲动吗，也是娘炮一个，还属于脑子有病的娘炮。

    三层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右边一排都是女客，包房里点着香薰，还没进去呢就闻到了，我拉住万姐特别严肃让她把香炉撤了，她说那没什么，就为了去味儿的。

    我冷笑说，“万姐以为我不懂吗？这是印度香，我来是顶个班儿，算我仁义会办事，妈咪保我不吃亏，万姐可别忘了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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