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揭发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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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依言拿出一瞧，果然是块小金子。乐的直蹦高：“哈哈，俺也会法术了。”

    道士微微一笑：“此非是施主之能也，乃贫道之力也。不信你再变一变。”

    随手夹起一块石炭交给管亥。管亥烧了半天，果然变不出来。

    这下管亥信服了，不禁对道士肃然起敬。管亥忙赔礼道歉：“道长，不要见怪，俺适才鲁莽，多有得罪了，俺……”

    公孙康看了多时，已经明白其中窍门，见管亥要道歉，就打断他的话。：“憨货，退下！”憨货就是笨蛋的意思。

    公孙康目视戏志才：“志才可看清其中的关窍？”

    “只懂一处。”戏志才指向那堆石炭。

    公孙康点头，“看破一处，已经不错了。”另外二处要涉及化学知识，不是这个汉末的人可以明白的。

    他挥挥手，四周就围上来几十个衙役，看住道士们和人群。

    看着吃瓜群众那迷茫甚至是愤怒的双眼，公孙康觉得有必要给群众普及一下常识。

    “这些道士是骗子！这些法术不过是些江湖技法。我来给大家揭开谜底。”公孙康化身为打假斗士。

    “白纸用火烤出字是因为提前用牛奶代替墨汁书写。

    把牛奶倒入盘里，然后用毛笔蘸一下牛奶，在纸上写过字后，用火来烤，纸上就会出现字了。

    这个把戏很简单，你们回家以后可以自己试验一下。”

    白纸上用牛奶写过字后，用火烤，为什么能显出字来？具体化学原因公孙康不好对百姓说，原来是因为：牛奶是有机物，用牛奶在纸上写过字后，虽然看不出来，但当火烤之后，用牛奶写过字的地方就会变成炭，所以，字就显示出来了。

    至于喷火的把戏，几百年后在京都老天桥的场子里，天天有人表演。喷火者化装成手捧元宝的判官，表演“判官吐火”，火种就藏在元宝中。

    喷火使用的都是松香粉，后来用煤油做燃料取代松香粉。但这个时代，煤油还没有提炼出来。所以可以用植物油、动物油代替。

    黄磷和白磷是同义词，已合并。它是一种易自燃的物质，其着火点为40c，在湿空气中约30c就能着火。所以也有人用磷做喷火材料。

    喷火的奥妙在后世已经是尽人皆知，但要将嘴里的煤油喷得匀，喷得远近适度，需要反复不断地练习。一般是从水练起，要喷成雾状，离脸部一尺来远的地方散开，不能让煤油从嘴角流出来。喷得越匀，火团越有型，喷得越散，火团越大。

    除了反复练习，师傅的点拨也十分关键，煤油对表演者本身也有极大危险，所以未训练熟练前师父不会允许出来表演。

    所以公孙康在解释完喷火原理后反复告诫百姓：“喷火是需要练习几年才能够掌握的技术，是非常危险的一种表演。普通人切莫模仿。否则很容易烧伤自己。”

    至于最后一项，烧石炭得金，就纯粹是骗局了。

    公孙康笑着对戏志才说：“这最后一项，烧石炭得黄金，就由你来揭晓答案吧。”

    “诺!”戏志才对公孙康拱了拱手。然后转向百姓说：“各位父老乡亲，现在我来揭晓骗局手法。”

    戏志才走上前去，拿起一块石炭，掂了掂重量。当众举高，在空中掰开，中间是一小块黄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戏志才说：“各位父老乡亲请看，这些方士在金子外面贴上石炭粉，做的非常巧妙。放入火内，烧去石炭粉。便剩下一个完整的金子。”

    骗局被揭穿后，黎民百姓开始恨那些愚弄他们的道人，于是朝他们丢起烂菜叶子。

    公孙康让衙役把骗子们押去州府，严加审问。铜钱等财物则按照功德簿上面的登记，让百姓们取回。

    事后总结，公孙康对戏志才说：“这就是神权，如果我们不想宣传无神论，就需要给他们制造出一些神，来满足黎民百姓的精神需要。这是一片空白的阵地，如果我们放弃，就会有黄巾军之类的来占领。”

    戏志才点头认可，同时开始盘算该怎样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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