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老板还能活吗?孙子都快接手酒馆了。”狐妖没好气地说,“真当我没打听过吗?我都把整个繁盛镇打听一遍了,只打听到可能性较高的消息,结果一查,就是八年前有只猫妖在白角酒馆吃了个人而已,白高兴一场,现在我放人蹲点蹲了近四年了,还是没消息,真那么好找我还用得着把没法救的人推下桥吗?”
游云觉得不管怎么说至少得到了情报,外貌特征和出没地点虽然模糊,但总比只知道一个名字要好得多,他把钱袋给了狐妖,狐妖接过钱袋时一脸得逞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
狐妖和男性带着三十三人往南洁方向走了,这存活率远比男性计算出的结果要来得低。
在修整了数小时后驻守在南洁边境的士兵来了,不过十六人,显然是来探查情况的先锋,安托尔一看士兵来了,赶紧就踉跄地走上前去,跟领头的士兵大倒苦水,先说遭遇了夜神教带着一群怪物劫道,然后指着或躺或倚(装出来的受到重伤的疲惫模样,只有少部分人是确实受到重伤)的商队成员又说抵抗了许久还是没撑下来,不仅全体负伤并且损失了两人(这件事属实,他们失去了佣兵和护卫各一名)。
领头士兵听完后觉得商队竟然能活下来,这很不可思议,安托尔立刻继续倒苦水,说无缚羽的夺矛狐突然出现,和夜神教的两名祭司对骂没两句就动起手,场面有多夸张就扯得多夸张,又指向商队的成员说大伙都受到了牵连,受到了第二次伤害,最后夺矛狐把夜神教的祭司和一票怪物都给灭了,准备要离开时忽然调头打劫了商队所有人的钱财(全都把钱藏了起来),但没要货物,也没要商队一票人的命,这才活了下来。
小腿上绑着木柴的塔洛维对一旁脖子上吊着左臂的图留斯轻声说,“我觉得安托尔以前没少干过偷税漏税的勾当,这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忒逼真了点吧,说得我都信了。”
“看那大头兵,一看那表情就是已经信了。”图留斯转过头对面无表情的游云说,“安托尔在吹你屠龙呢,这下你可得出名了,屠了一条混着巨龙血统的飞龙,往后可就是名利双收喽。”
“哦。”游云轻轻应了一声,他又像平日那样开始发呆了。
他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他只想要一场没有在心里排练过的重逢,然后用理所当然的方式把小萝莉拐骗到手。
能回老家的话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只是那个家早已被蓝色的火焰化作废墟。
他忽然想起在华肖尼亚周边的城市废墟下挖出过一本日记,是一个少年兵的日记,在那本日记中充满了少年兵对战胜星遗的希望和对收复国家领土的希冀,每一页都记载了战斗的惨烈,却掩盖不住对和平的渴望与对皇女的尊敬,但日记的最后却写了这么一句话:皇女抛弃了华肖尼亚,我恨她!
游云想,自己应该也恨她吧,也许只是因为她辜负了少年兵,辜负了所有想要夺回家园的战士,如果,只是如果,她坚持了下去说不定真的能把星遗驱逐,这样他就可以带着小萝莉回老家了。
(1)
清晨,天边刚翻起鱼肚白,磐城便醒了。
磐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习惯性地弓下腰从屋子中走出,打完哈欠他揉去在眼中打转的泪液。
“早安,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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