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心,时刻警惕着,严加守望。可是那里没有疏忽的时候?一不注意,那些狡猾的家伙又会突然袭击旁边的庄稼,弄得我们防不胜防,于是便寻思着治一治牛的记性。用嫩苞谷叶包裹上最厉害的辣椒,满面笑容地诱惑它吃下去。一会儿,那家伙便摇头甩尾喷鼻,口水长淌异常痛苦。我们则在旁边哈哈大笑。可是,这“绝招”见效期往往很短,让我们黔驴技穷。那时,既要让它吃得饱又不糟蹋庄稼成为童年最大的心愿。
不过,放牛也有开心的时候,偷出家里的香肠腊肉,拾来柴禾生燃,就把香肠腊肉用木棍穿起,架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咀嚼别有风味的烤肉,感觉胜过世间所有的佳肴。或者就地取材,顺手牵羊摘几个嫩苞谷,放在火堆边烤熟,顿时香气四溢,令人馋涎欲滴。风悠悠拂来,阳光温柔地照着,青青草坡,牛铃声声,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到土地里的庄稼收割完了,就开始望敞牛了。清晨把牛撵到坡上,下午再去撵回来,虽然方便了不少,但是由于它们的活动区域不断扩大,加之没人放牧信马由缰,于是找牛便成了一件难事。我们经常通过清理牛脚印,倾听牛铃声,估摸它的大致位置。有时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就采用这样的办法:吐一滩口水在自己左手心里,然后用右手的两个指头猛地朝口水击去,看口水朝那个地方飞溅,就朝着那个方向去寻找……不过,这个办法多半是找不到的。
大约在十岁左右,我便把放牛的事情移交给弟弟,开始了砍柴生涯。
感谢这场梦。它让我重新温习了多姿多彩的生活。虽然放牛已经变得非常遥远了模糊了,但在心里,我依然好想去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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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记忆
老家火炕屋的板壁上,至今保留着一排隐隐约约的大字,颇有些狂草的味道,那是用燃过的木炭记载的。经过沧桑岁月的洗礼,这些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只要仔细辩认,还是勉强看得清楚:
“1972年2月18日去海南岛制种。”
这些字迹隐藏着一个故事,见证了父亲一生的辉煌,那是他生命里最光荣最值得怀念的事情。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民,他被推荐参与制种,横穿几个省份,到达祖国的最南端的海南岛,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火车、轮船、大海、高楼……这些山里人做梦都没有想过的风景,父亲却意外地亲密接触了。在这荒凉闭塞的山村,在那贫穷落后的年代,父亲也算是一个名人了。
海南之行留下三件信物。于父亲而言,这恐怕算是弥足珍贵的文物了。
一件是珊瑚。高约20厘米,分枝重重叠叠,仪态万端,就象一朵朵盛开的树花。据说,当时父亲带回了一箱珊瑚,村民都争相哄抢,乐哈哈地拿回家作装饰。父亲只好留下一朵,以纪念那段难忘的日子。
一件是相片。眼前是波平浪静、浩瀚无边的大海。海边有几棵高大挺拔、树影婆娑、婀娜多姿的椰子树,结着累累果实,展现着浓郁的海岛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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