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对,他一直没带我去试婚纱,我以为他忘记了这个事儿了呢,因为我没想嫁给他,所以也没提,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到时临时租一套就行了,又心存侥幸地想,也许白牧野会私下给我准备,却没想到薛照已经悄悄地帮我挑好了。
这就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上次订婚也是这样,可是这次不同,我心里很暖很感激,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那你等我。”
把那两个小本本放回房间,我快速地梳洗,换一件衣服,就同薛照一起去吃早饭,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起以情侣的身份吃早饭了,吃东西的时候,我们谁也没说话,似乎都有些感伤,我情绪翻涌,吃得很少,薛照问起,我只说不太饿,他没说什么。
这次换了一家酒店,叫君临天下,很霸气的名字,这家酒店位置略偏僻,领着我直接上了九楼,他已经订好了房间,就像上次一样,也请好了化妆师和造型师。
“你准备的婚礼也在这里吗?”出了电梯,我问。
“嗯。”他带着我走到909号房间敲门,里面有人打开了门。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本来以为他会邀请我去现场看一眼的,结果并没有,我心想,看了更伤感,算了,我也别提。
一字领的露肩婚纱,全身都是手工绣花,精致又有低调的奢华,外面罩着一丝薄纱,除此没有多余的累赘设计,裙摆长长曳地拖出两米多远,挂在模特身上,窗外的阳光一照,如梦如幻般的美丽。
我看呆了,上前摸了两下:“好美啊。”
薛照微微笑:“你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你眼光真好!”我激动之余没忘记夸赞薛照一句。
薛照笑容渐大,“试穿一下吧。”
“好。”在另外两名造型师的帮助下,我换上婚纱。
这套婚纱的腰身特别高,正好在肚子之身,下摆蓬松地一盖,肚子看得就没那么明显了。
“你专门找人设计的吗?好合适啊。”无论是胸围还是腰身都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
“我设计的。”薛照站在我面前,很满意地看着我,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眼中满是赞赏,“只有你配得起它。”
“你好厉害啊!”我倒忘记了薛照在设计上很有天赋,上次我们的订婚现场就是他设计的,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设计衣服,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薛照得意的朝我一笑,又赞道:“你好美。”
又有苦涩的情绪从他的眼底划过,我是很美,然而不是为了他,我要穿上这件他亲手设计的婚纱嫁给别的男人,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好残忍,或许我不应该穿他给我婚纱,白牧野也许已经帮我准备了婚纱呢?可是这件真的好美啊,我舍不得。
我正想着,手机收到一条微信,白牧野发来的。
“薛照说他要亲自送你过来,我就不过去接你了,我在婚礼现场等你,薛照知道地址,晚上见。”
这条微信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我的纠结,薛照送我过去,那我肯定要打扮得美美的直接过去现场。
我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婚礼定在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想到晚上的盛礼,心情很迫切,很激动,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白牧野会请哪些宾客,白震霆夫妇会不会到账,我就这样和白牧野结婚了,江楚楚会不会来大闹婚礼现场,薛照说送我过去,那他到时会观礼,会很尴尬的吧……
这一整天,我都因为激动而有些情绪不稳,胎动也变得非常频繁,我的预产期还有不到二十天,这个婚礼来得刚刚好,办完喜事,我就可以在家安心待产了,很快我们就会有爱情的结晶,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渴望的生活,现在我竟然就可以心想事成了,我会和我最爱的男人过完下半生,想起来都幸福得冒泡。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冒出来,赶紧安慰自己说,只是一个梦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的,别瞎想。
薛照这一天似乎很忙,去打了好几次电话,一面对他,我就有说不出来的愧疚感,所幸的是,他没再提任何和感情有关的话题。
他陪了我一整天,这种感情暖心又怪异,将我亲手送去情敌的婚礼现场,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如果是我爱的男人,我是做不到的,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终于夜幕降临,我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摸摸鼓鼓的肚子,幸福感瞬间充斥浑身每个细胞,默默地在心里说,宝宝,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爸爸了,从今以后,有爸爸和妈妈一起保护着你,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
白牧野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我们母子的,我坚信!
化妆师给我化妆,造型师帮我打理头发,然后换上婚纱,薛照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比起以前,他看起来忧郁而稳重,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明朗活泼,此时他站在我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中有温柔流转,我垂着头,假装没看见他的情绪。
“走吧。”他朝我伸出手,微笑着。
我微微一笑,把手放进他的掌中,他顺势一握,暖意覆盖着我,牵着我往外走。
婚车大气奢华,全是高档品牌,有三辆,最后一辆上面装了些婚礼用品,我坐在前面那辆,薛照坐第二辆,他笑着说今天我是女王,他跟在身后有保驾护航之意,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婚礼习俗,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坐进车子里,车子启动,我的心情越发激动,这是一条通往白牧野的路,路的尽头他在等我,想像着他今天的打扮穿戴,就不由犯起了花痴。
车子开出不过十几分钟,我就觉得眼皮发沉,进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我以为自己睡得太少,这一整天又心情紧张激动,所以这会又犯困了,掐了自己两把,试图让自己清醒,可不能睡,白牧野在等着我呢。
可是沉重的睡意来袭,我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司机的一声冷笑,随即就陷入了黑暗里,
似是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梦中白牧野穿着黑色西装向我走,牵起我的手,在司仪的祝福声中,他单膝下跪拉起我的手,给我戴上钻戒,随即吻我的手背,一脸幸福地笑说:“我终于娶到你了,这好像一场梦……”
这好像一场梦,这就是一场梦啊。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漫长的梦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酒精的味道,还有浓烈的药水味儿,我转动眼珠子,旁边的仪器上闪着灯,我才明白过来,我这是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大惊,意识瞬间清醒,感觉身体好像轻盈了很多,我伸后一摸肚子,平的,我的孩子呢?
上次银耳汤事件给我留下了极重的阴影,这会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联想起我坐在婚车里突然而来无法抗拒的昏睡,我再次认定自己是再次遇见了暗算!
“来人啊!有人吗?”我大喊,身体无比虚弱,我想坐起来,一用力,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掀开被子,拉开衣服一看,肚皮上盖上一大块纱布,我轻轻地扯掉,一条长长的伤痕横在雪白的肚皮上,伤口还冒着鲜红的血珠子,看起来分外恐怖。
看到这条伤痕,我心里又存了一丝侥幸,这是剖腹产的伤痕,我在以前的亲戚身上见过,我的孩子应该没事。
有医生听见我的叫声快步进来,见我挣扎着起身,他忙道:“你注意动作,要轻,免得抻开伤口。”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我一看有医生,就一把抓住他的衣摆紧声问。
“什么孩子?”被我问一愣,医生又恍然大悟,“你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孩子并不在身边。”
孩子不在身边?那我孩子在哪里?他还好吗?我感觉自己快疯了,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是谁送我过来的?”
“您的先生。”他抬头看了眼门外,“刚刚还在呢,怎么这一会儿又不见了?也许有事离开一小会儿,您别着急,一会就会回来了,具体事情您问他就好了。”
我的先生?白牧野吗?那他应该知道我们的孩子的去处,想到他,我狂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我躺回床上,不由胡乱猜测,我到底遭遇了什么?那天我在婚车怎么会突然昏睡?对了,司机最后对我冷笑了一声,那个司机肯定是个坏人,不知道白牧野有没有抓到他,有没有问出来是谁要害我,还有,我错过了白牧野的婚礼,好遗憾,我的错过了他给我的婚礼。
我正想着,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紧盯着门口,就见薛照大步流星地跑进来。
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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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蓄谋已久
薛照?怎么会是薛照?不是白牧野吗?
看到他,我一愣,随即是漫天的失望。
不过,眼下我没心情去伤春悲秋,我要赶紧弄清楚我孩子的状况。
“唐清,你醒了?”薛照欣喜若狂地冲到我病床前。
“薛照,我的孩子呢?他在哪里?他好不好?抱来让我看一眼!”我挣扎着就要起身,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薛照赶紧扶住我,略带责怪地说:“你慢点,小心伤口。”
“先别管我的伤口,我问你孩子呢,他在哪?”我小心地坐正身子,薛照跑去床另一头把床头部分摇得高一些,以便让我躺得舒服。
“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薛照不敢看我的眼睛,含糊其辞地回答。
这态度一看就有问题,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抓住他的胳膊连声问:“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好不好?不要敷衍我!”
他心疼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泪,在我床边坐下来,“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了?我辛辛苦苦怀了好几个月的孩子怎么就不在了?啊?”我一听他的话就疯了,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度,陷入了一种疯狂状态。
他看着我,每个字都吐得非常艰难:“我找到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那个孩子被人取了出来,已经……没有呼吸了。”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窒息的疼袭击着我,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线隐隐地透进来,薛照坐在黑暗里,只可见一个黑色的阴影,如同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薛照……”我想唤他,却发现嗓子沙哑得发不出声音,于是只能用手拍拍床沿。
他立马就听见了我的动静,黑暗中传来他惊喜的声音:“唐清,你醒了吗?”
同时起身,房间的灯打开,现出他的脸,见我睁着眼睛,他变下身子看着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轻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才低低地开口:“我想喝水……”
“稍等,我倒给你。”他倒了水,自己先尝了下试水温,才扶我起来喂给我。
半杯水下去,我略舒服了些,意识也清醒了,想起昏睡前他告诉我的关于我的孩子的消息,不由悲从中来。
“我的孩子……他真的……没了吗?”我哭着问,我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别想了,好吗?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他拿了纸巾帮我擦眼泪。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我抽泣着,声音如同啐了毒一般,“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
何其残忍啊,将他从我的肚子里剖出来,然后害死他,简直是人性泯灭!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薛照吓得一愣,摇头:“没查出来,找到你时,现场没有别人。”
“那孩子呢?你把他埋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
我每天感受着他的胎动,猜测着他是男还是女,想像着他长大了会像谁,他伴着我九个多月,我们休戚相关生死与共经历了很多事,可是他突然就离开我了,在我一觉睡醒后,永远地离开我了,我无法接受,要我怎么接受?那是我的骨肉啊。
钻心的疼,拉扯着我的身体。
“我都处理好了,不要再去徒增伤感了,终究是,你们母子没缘分,你那么努力保护他那么久,也已尽了心,其他的,不要再勉强了。”薛照坐在我身边,将我轻轻地拥在怀里,手在我的手背轻轻地拍打着,哄着我。
除了眼泪,我再也没有别的方式来表达情绪了,我哭得天昏地暗,我的天好像塌了一边。
薛照告诉我,那天晚上,走在前面的车子先是故意回忆速度,后来突然换了方向,君临天下酒店所在的位置略偏僻,那辆车子的司机明显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在几条小道上七拐八拐,就把薛照他们给甩下了。
当薛照顺着我的手机定位找到我时,就发现我被扔在路边,浑身是血,婚纱被剪开散散地盖在我光裸的身子上,旁边躺着我的孩子,他浑身冰冷早已没了呼吸,我的剖腹产的伤口也没有缝合,还一直在流血,幸好薛照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我,并及时送来了医院,才救了我一条命,如果他晚去半个小时,估计我也随着我的孩子一起去了。
至于我为什么晕过去,因为车子里放了具有催眠效果的挥发性药物,对孕妇特别有效,就放在我的座位前,无色无味,所以我没察觉。
光听这番讲述,都已经让我毛骨悚然,我无法想像这起悲剧的全过程,每想一次就心痛一次,为我那个可怜的孩子的厄运,更为自己作为母亲失职无能。
薛照说,那三部车子是租来的,他找人调查过了,那个车子原来的司机被人绑架了,因为他并没有亲自过去租车公司见过每一位司机,所以那天并不知道真正的司机被人替换掉了,当时天色暗,也没人看清那个假司机的脸,所以这事成了一个悬案。
我的孩子只能白白枉死吗?
我作为母亲,却连凶手都找不到,想到这个,我更悲痛了。
接下来几天,我浑浑噩噩地,醒了睡,睡了醒,也不吃东西,只能靠打葡萄糖撑着,每天有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都在沉睡中,医生说因为我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悲伤过度,才出现这种情况,身体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再过段时间就好了,让薛照不必太担心。
“唐清,你想见白牧野吗?”
我虚弱得谁都没力气想,每天昏天暗地地睡,几乎把白牧野都忘了,薛照突然提起他,心底有一道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他一直也很期待这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我怎么见他?
“我叫他过来陪你,好不好?”薛照心疼地看着我,轻声问。
他大概看出我的状态很不好,所以想用白牧野来唤醒我给我力量。
“他知道我的事了吗?”我想起我和他的婚礼,我没过去,他是不是等得很着急?我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他有没有找我?手机不在身边,他也联系不上我。
想起我结婚前一晚做的那个恶梦,现实和梦里一样,我和白牧野通往幸福的路还很漫长。
“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那就先别说了。”
悲伤的事能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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