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原来那个婷儿多管闲事还没什么,但是她已经死了。”
苏溪亭如同被泼了一瓢凉水。
“那就是说,对上我她是会死的,那她当初为什么非跟过去?”
“确实,虽然按她的性格是有可能,但其他人必定会阻止。”
赫兰千河:“你想想最近真的没人专门对付你?”
“我又没背景,对付我有什么好处啊?”苏溪亭仔细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细节,“不过这场火据说是火符失控引起的,也没查出什么来。”
赫兰千河:“着火那会儿静思间有多少人?”
苏溪亭:“没几个,我也只有晚上才能抢到位子。”
赫兰千河:“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溪亭:“当时我入定不久,入门心法第三重挺难的,所以回过神来的时候门锁都被烤化了,半天才出来。”
两人顿感不妙。
苏溪亭:“非要说跟我有仇的,就一个齐家的小姐,不过似乎是因为婷儿入门比她晚出身比她差所以结的仇。”
赫兰千河:“照这个标准连我都能跟她结仇了。”
“我再去查查。”
赫兰千河把手腕上的腕箍露出来:“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苏溪亭把他的左手拉过去:“扣得还挺紧,看着像银,”她用指甲敲了敲,“听着又像玉……我也不知道,哪来的?”
“姓沈的给的,我猜大概是有定位功能的手铐,”赫兰千河哂笑,“穷得连手铐都只有半边。”
下午,赫兰千河看书看得烦了,丢掉经文到院子里乱逛。前殿与正殿他即便没看熟也扫得熟了,只有后殿他还没仔细琢磨过布局。围着后殿的石基绕至后墙,一个门洞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外边连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周遭毛竹丛生,声籁俱寂,石板路顺山势向上延伸。千星宫地处始阳山西北峰也是最高峰,再往上也许能俯瞰整座青山。
赫兰千河越往上,竹木越发高大,刹那间眼前一片明亮,他来到一处高台之上,地上或镶嵌或雕凿,一副紫微斗数图就被他踩在脚下。
这里的人也玩星座?赫兰千河觉得有些意思,走向石台边沿的石栏围柱,单手搭在柱子顶端的蟾蜍头上,下方瑞霭浮动,金光如粼,连片的重楼严宇依山而起,朝水而落,其间道路交错,高低相同,行人小如蚊蚋,天际群雁翩飞。
清虚派派规规定,弟子不得在五堂之内御剑,赫兰千河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这地方很适合练习吹笛子。
小学的时候赫兰千河的娘忽悠他去报培训班,三年级想放弃,想想这个月学费都交了,学完再说吧;拖到初二,想想这半年学费都交了,学完再说吧;拖到高三,想想这么多年学费都交了,然后他就穿越了。
一想到这些日子莫名穿越、平白挨打、寄人篱下、扫地度日的生活,赫兰千河一腔愁绪,将竹笛横起。
大风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无意间周身灵力汹涌奔流,尽数融入笛曲之中。身在风眼的赫兰千河浑然不觉,身后千万竹叶簌簌而下,随风狂舞。
突然山头一震!
赫兰千河脚底不稳险些摔倒栏杆外边去。
卧|槽?!地震了?不是说修仙的地段都很好么怎么会地震?还是说这里跟日本一样是个岛国?
脚底又震了一下,然后是一连串的摇动,仿佛石台下有东西在拼命挣扎。
突然一柄长剑从天而降,笔直刺入石台正中央,以剑为中心,银色法阵张开,两轮六十四卦交错旋转,银光暴涨,石台下传来一声怒吼,带着不甘与痛楚,归于平静。
赫兰千河两手抱着那尊蛤|蟆吊在围栏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眼角十分柔美的女仙飘然落下。
鱼尘欢看着赫兰千河,挑了挑嘴角,转身问道:“是你杀了他,还是我亲自动手?”
沈淇修面色平静:“是我管教不严,他并非有意。”
“这柄剑当年杀的人都有你这山头高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醒的。我早就说赫兰谷那地方就是个魔坑,出来的妖怪都跟燕子寒一样邪门,还是趁早杀了他为上。”
“不、不为上!”赫兰千河扶着柱子站起来,“抗议,我的法术都是沈仙师教的,有什么话找他去!”
本以为沈淇修会正色反对,而后自己再胡搅蛮缠,怎么说也得让他背这锅。沈淇修果然正色,道:“没错,这孩子天赋异凛,又跟赫兰谷关系密切,我便私自教了他一些运气之术,他的灵力与燕子寒相近,一曲笛音便能引起剑灵如此动作,若是将来他道术有成,或许能破解燕家秘法的关键之处。”
“沈师弟,我知道你比我们几个都更热心燕子寒那套秘术,但这小鬼头来路不明不白,你还是小心些为好。”鱼尘欢摇头,走之前还上去摸了摸赫兰千河的脸颊:“不过这脸长得真不错,小弟弟,要不要净个身去我房里伺候?”
“伺候”是人字旁,不是刀字旁。赫兰千河头摇得十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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