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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逃离。】
苏岸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烟,一扭头又发现脖颈像是落枕一般酸痛。
视线里也是昏昏暗暗的,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虽然看上去是安全的,但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在哪?
吃力回忆起来的苏岸记起自己被赵珍珍迷晕,然后被绑在一间仓库里,然后自己杀了人逃了出来,再然后,见到了苏西棠……?
苏岸忍住脖颈间的痛,慢慢侧过了头。
在模糊的光影中显得愈加深邃的脸庞近在咫尺,如同完美的雕塑品,却因为嘴角的一抹淡淡笑意而显得真实而具有生命力。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睡一张床,甚至都谈得上是经验丰富了,可是这次,肯定有什么不同。
在仓库外的马路上遇到苏西棠,然后呢?
然后苏西棠带他到了这间宾馆,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之后,苏西棠吻了他。他的养父吻了他。
再然后,苏西棠给他告白了。
最后……
一些画面有如从地底突出的利刺扎入脑海——
*******
窗帘紧闭。灯也没有开。
在阳光无法拯救的地方,上演着最极致的堕落。
不浓不淡的阴影里,充斥着满是暧昧淫-靡意味的味道和声音。
“啊,唔唔……”
躺在白色床单上的少年发出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呻-吟声,他高高昂着下巴,眼神迷离而涣散,双手用力回抱住正温柔搂着他的男人。
苏西棠一边稳定地挺动着,一边低头舔去苏岸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又迷恋着不想离开少年的面庞,耐心而细致地吻过少年脸上的每一处肌肤。
床笫见全是男人的低喘和急促的呼吸声,已经*相撞的声音和噗通的水声,在光是让人听着就浑身发热的声音里,男人霜雪一般的肤色下都开始隐隐透出情-欲高涨的红色,少年被张开的腿间的景色极致堕落得让人不敢窥探,只看到两人身下被液体浸湿一片的床单。
苏岸觉得自己处在某种极致的幻觉中,在这种极致中自己都快疯了。
上身犹如遭受狂风暴雨,海浪拍碎了船只,苏岸只能像攀住一截断木一般攀住男人的背脊,在水里浮浮沉沉,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海水和呼啸的风灌满了口鼻耳目,然而□却犹如被拍碎的残骸,被卷入漩涡中一味下沉,翻滚,窒息,暗无天日,不能动弹一分去承受癫狂的冲击。
体内的巨大器官探到了从未被任何人触及的至深处,仿佛直抵腹腔,苏岸只觉得自己快要裂作了两半,被入侵体内的可怕玩意儿搅成了一滩浆糊,被倒腾得没有一点力气,烂泥般的躺着。
下-身像是在燃烧,高昂的阳-具和饱受肆虐的肠道都在燃烧,快感像是被压迫在地壳下的岩浆,咆哮奔走着,寻找着发泄的出口,却在来回的冲撞间陷入更深的疯狂。
视线的边缘扭曲着奇怪的光电,浮现又隐没,唯一清晰地,是近在咫尺的苏西棠的脸。几乎一眨不眨凝视着他的脸。
随着身体的起伏越来越快,腹部燃烧的火海像是渐渐找到了出路,开始狂暴的冲撞着那处松动的罅隙,皮肉被炙烤得像是要裂开,在激烈的性-爱中获得了极致快感的苏岸感知到,在自己体内挞伐的已不仅仅是苏西棠的性-器,而是交锋的兵戈,是塌陷的山峰,是狂暴的海啸,是毁天灭地只能承受的灾难。
在快要被愉悦牵引着灵魂脱壳飘入云端的边界点,苏岸终于感受到了深深的害怕,这仿佛是场毁灭肉身的超脱,身体快要在急速而剧烈的冲撞肆虐中碎裂,他终将在达到顶峰后尸骨无存。
在感受到身下的少年忽然惶恐地想将他推开后,苏西棠一个猛的挺入,将性-器埋入少年的身体最深处,然后停止了动作。
被迫撑开的肉壁从未放弃过它的剧烈收缩,立即将他的性-器紧紧包覆夹紧,在强烈的压迫感中,苏西棠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然后俯□,将虚弱挣扎的少年搂在怀里。
紧紧一个俯身的动作,带动交合处的摩擦都让苏岸兴奋得哆嗦。
太可怕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苏岸浑浑噩噩得如此想。
然而真实的是,在快感爆发的临界点,因为男人停止了在自己体内的一切动作,仿佛狂潮戛然而止,才能感受到无限的憋闷和难过。
就像被生生掐住了脖颈,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不通畅的苏岸闷得想要大喊,同时无师自通一般,男人与生俱来的技能让他立即伸手向自己的性-器探去——
双手手腕却被猛地握住,反扣在床头。
钳制住他的苏西棠保持着深陷在他体内的动作,一边将头埋在他脖颈间啃噬着。
“不要……”
初次陷入极端快感的少年几乎要哭了出来,开始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平坦的腹部下肌肉都凸起,只是想要贴近摩擦那给与自己无限疯狂的异物。
完全陷入本能的苏岸,完全不知道自己真诚得近乎淫-荡的动作几乎将苏西棠逼的一泻千里,甚至还火上添油得哭喊起来,“不要停!动起来啊啊啊——”
两具交缠都几乎没有间隙的*,在激烈至极的撞击中达到了原始的圆满。
从此之后,苏岸再也无法忘却在极乐的顶端,仿佛被雷电劈进了骨髓深处那般战栗接近生死边缘的极致感觉,以及酥麻的无限余韵。
简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轻易能叫任何人成瘾疯狂,至死方休。
*******
回忆起一切的苏岸,脸色苍白如纸。
渐渐完全恢复的知觉里,来自腰部和那处无法言说的四处传来的酸痛最为明显。
苏岸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自己被上了,还是被自己的养父上了。
简直像做梦一样。
在他26年的人生里,谈过女朋友,也做过爱,婚姻方面的目标是找一个温柔贴心的女孩结婚。或许他的职业理想和独特和高远,但在其他方面,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正常人。
和一个男人甚至是自己的养父做-爱,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承受范围。抛开*,光是精神上的打击就要让他的头都要裂了。
苏岸拨开还在熟睡的人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吃力地坐起身,腰部骨骼碾磨一般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自己的身体寸缕不着,在晦暗的光线中隐隐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深色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
几张床单、几个枕头凌乱地落了满地,揉成一团。自己身旁的枕头上也有干涸的痕迹。
找谁过来看一眼都知道这里经历过什么,怎样充满着性-欲色彩的一夜。
苏岸完全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于是他只能放弃思考,一脸麻木的爬下床,把放在床头的两套崭新衣物挑出小一号的那套,一点点穿上。
身体相当虚脱,腰部酸软不说,两条腿几乎没有一点力气,感觉随时都要跪倒,然而臀缝间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少年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苏岸穿裤子的手抖了下来,却很快又把裤子扣上,把拉链拉了起来。
“现在才6点多,不再休息一会么,我们是下午的飞机。”苏西棠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显然也很困倦,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依旧没有回应,少年只是动作麻木地穿着衣服。
苏西棠终于从迟钝中恢复过来,侧头定定地望向面无表情的少年,嘴角渐渐抿了起了。
“……阿岸?”教父大人试探地开了口。
只有衣料摩擦的冰冷声响。
苏西棠立即注意到少年微微打颤的腿和动作僵硬的手臂,眼中涌现愧疚,立即就像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少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先别站着了,都是我——”
“……你别碰我。”少年终于发了声,却是嘶哑的、和表情一样麻木的声音。
几乎要碰到少年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得就像一尾脱离了水面的鱼。
赤-裸着身体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比往日更加苍白,在阴影中显示着一种血色尽失的美感,仿佛一片毫无生机的孤独雪原。
苏西棠开了口,才发现口舌笨拙得可以,突然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是我——”
而少年也没有打算听他破碎的言语,“求您别说了。”
苏岸冷冷看着苏西棠,一双猫眼中承载的情绪只看着苏西棠心口血淋淋地发疼。
“我一直都是把你当父亲看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昨天肯定是有些神志不清的,”顿了一下苏岸接着说道,“我也不想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没有失忆我记得昨天所有的事,我没有拒绝和你做-爱,甚至回应你了,甚至还爽到了高-潮,但是我现在,也可说是穿上裤子就翻脸了吧,我感觉很糟糕。”
“我一个男人被人上了这事有多糟心我就不说了,上我的人还是我一直当爸爸的人,你觉得谁受到了这事?”苏岸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尖利,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压抑的愤怒,“你有为我想一点吗?我才刚刚死里逃生啊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你倒好说告白就告白,说想操就操,你是教父你是厉害,但你有为我这个小人物想过一点吗?我根本就受不了好吗!”
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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