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有电击一般。
“哎呀!”花想容也是一声惊叫,满脸通红地直起身来,双臂紧抱,一脸羞色地瞪着叶望。
“啊……”叶望呆若木鸡,完全被花想容此刻的姿态惊呆了,竟然连道歉都忘记了,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公子!”花想容看叶望的傻眼,又气又好笑,但也不禁羞怒,嗔道:“公子意欲何为!”
“啊!”直到此刻,叶望方才如梦似醒,想到刚才自己的鲁莽,脸上竟然比花想容还红,呐呐说道:“我,你,你怎么又叩首啊,我,我也是慌了……你,你千万别见怪……”
“……”花想容看叶望的窘态,神色间也缓和了许多,摇摇头,不再此事纠缠,整了整心绪,说道:“公子字字珠玑,为小女子拨开迷雾,重见青天。如何当不得一拜?”
“呃?”
“小女子已经想明白了,如若要救得老爷,只有一个办法。”花想容咬紧嘴角,神色中充满决绝,“小女子要去汴京!”
“啊!”叶望失声惊叹,花想容明白了苏轼受难的原因不在自己,而在朝廷。即便感到苏轼身边,也不能改变他的命运。没想到这花想容竟不气馁,想出了这么一个曲线救国的主意。
打的主意,自然是攀附到朝廷权贵,从根源上解决苏轼的难题。
“这,这怎么行!”叶望激动地站了起来,失声说道:“你一女儿家,又如何,又如何能……”说道这里,叶望几乎不忍再开口,花想容身为弱质女流,真要可以攀附到当朝权贵,唯一的途径,岂不是只有国色天香的容貌?
“呵呵……”花想容怅然一笑,长身而立,忽然仰面笑道:“天有天定,人有因果。想必我花想容借住在这里,为的就是这个因果……”
“既然天定如此,公子又何必介怀呢?”
“!”叶望纵身而起,脑中忽然充满愤怒,忍不住喝道:“天定又如何?谁说人又不能胜天?”
花想容背对叶望,浑身一阵颤抖,心中似有挣扎,最终却依然静默无声。
“姑娘!”叶望伸手过去,激动地正要握住花想容的肩头,让她听自己说话,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却不料,花想容自己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再无一丝彷徨,平静地看着叶望。
叶望如遭雷击,在花想容的目光中几乎指尖都难以动弹。那双坚毅的眼神,让叶望明白,此刻即便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是一双明白了自己使命的人才有的眼神。
“……”叶望颓然地低下了自己的手臂,心中一片苦涩,没有想到自己好心竟然办了坏事,苦声说道:“可是,即便姑娘做到了,事情也未必能如你所想啊……”
“但什么都不做,我心有愧。”花想容平静地说道。
“唉!姑娘今日所言,在下难道不也心中有愧吗?”叶望摇头苦笑。
“……”花想容看着叶望,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温柔之色,脸上的愁容忽然散去,美丽的笑容如同鲜花一般再次盛开在叶望眼前,“公子如果有愧,可愿助小女子一臂之力?”
“当全力以赴!”
“好!”花想容看了看叶望,心中感激,又看了看熟睡的时迁,说道:“小女子此行,千难万难具不为虑,只是,只有小石头,我不能放心……”
“我希望公子可以照顾小石头!”说完,花想容看向叶望,又要下跪,叶望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花想容,连连摇头,“姑娘千万不要如此。”
花想容任凭叶望拿住自己的手臂,忍住全身的羞涩,红着脸追问道:“公子可愿意?”
“请姑娘放心!”本来叶望的目的就是时迁,可这会梦想成真后,反而觉得无比的空虚,甚至痛苦,“小石头我一定当做亲弟弟一样照顾,决不让姑娘失望。”
“好!”花想容长吁一口气,看着叶望,忽然神色有些忸怩,脸色愈发红润,张嘴却又似乎难以言语,“……”
“还有什么?”叶望一看花想容神色有异,赶紧追问道。
“……”花想容低头悄悄看了一眼叶望,看他脸上神色真诚,不似作假,终于咬了咬牙,说道:“还有,希望公子能够娶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