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段家二子

以升天子之阶！值此乱世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这是太史将军志向？”蔡吉明知故问道。

    “没错。”太史慈点了点头跟着勉励道：“小郎君你也得有自己志向。人生世总得留下些功绩，这样才无愧为顶天立地大丈夫。”

    蔡吉不是大丈夫，但她此刻却实实地身处乱世，与历史上名将对峙，与历史上名将并肩而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此番黄县所作所为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轨迹，亦有可能什么都没改变。但关键于她决定了，实施了，成功了。这让蔡吉意识到自己并非是株随风摇摆草芥。不，事实上她打心底里就从未想过要随波逐流地做一个寻常汉代女子。就算明知这个时代女子只是男权社会附属品。就算明知艳丽如貂蝉，英武如孙尚香女子亦不过是这个时代男人眼中漂亮衣裳。蔡吉也不愿意就此向命运低头。因为她已不是原来那个谨守三从四德大家闺秀。这具年幼身躯里此刻流淌着是一个名为蔡子梅灵魂。她没有义务为礼教殉葬，亦不想失去尊严而苟活。想到这里，扶墙而立蔡吉望着远处西斜日头，心中不由地波澜起伏起来。

    大约天阳落山之前，前去追击曹军人马回城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带回任何战利品。相反包括陈成内一半人马中了曹军埋伏永远都回不了黄县了。把守东门管统见此情形再一联想到之前张清带来警告，吓得紧闭城门将逃回来残兵关城外整整一夜。

    本打算借着残兵掩护偷袭黄县曹仁眼瞅着对面灯火通明一副严阵以待架势城池，不禁对随行戏志才苦笑道：“戏军师，看来咱们这出戏算是演砸了。”

    “戏没砸。不是还钓了条鱼嘛。”戏志才撇了一眼曹仁马鞍上拴着人头，继而又眺望了一下黄县城头感慨道，“这边守城是冀州人管统吧。为人还真是谨慎呢。”

    “谨慎什么。不过是个鼠胆之辈而已。”曹仁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之后，挑着下巴指了指南门方向道：“真正谨慎之人那边。”

    戏志才知道曹仁意是太史慈，不过这当口谈论敌方猛将不利于己方士气。于是他便将话锋一转嬉笑道：“呵呵，听说那日戏弄毛晖蔡家小郎君一直城头督战。”

    曹仁听戏志才提起蔡吉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嗯，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胆识。不知下次来黄县还能否碰到如此有趣之人。”

    翌日，确定曹军已走远，黄县上下这才长舒一口气，开始举城欢庆起来。蔡吉与太史慈作为此次守城功臣成为了城内百姓争相宴请对象。不过太史慈一下城楼就被管统拉去喝酒。而蔡吉则收到了段奎邀请。对于段奎这一举动蔡吉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毕竟正是她插了一杠子这才使得段奎之前计划成了泡影。相比之下管统请她概率还要高一些。可现看来管统显然对太史慈感兴趣。再怎么说名将与孤女孰轻孰重显而易见。如今段奎不去拉拢太史慈反而先来找自己，这让蔡吉对于此次段府之行萌生了浓厚兴趣。

    “蔡小郎君大驾光临真是令段某府上蓬荜生辉啊。”段府门前段奎领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男子热情地向刚下车蔡吉等人招呼道。

    蔡吉则谦恭地还礼道：“小子蔡吉见过段老。”

    “蔡小郎君不必多礼。这是小儿段融，字伯明，现任郡仓曹掾。”段奎说罢，回头冲着站身后儿子吩咐道：“伯明啊，还不请蔡小郎君入席。”

    正如段奎所言眼前这个约莫三十来岁男子正是其长子段融。此人自十七岁起便帮着家族打理生意。二十五岁时被推举为仓曹掾掌管郡内钱粮。因此俨然被外人视作段奎接班人。而段融本人对他老夫段奎则一向是惟命是从。这不，段奎才一发话，段融当即上前向着比他小十多岁蔡吉恭敬地行礼道：“蔡小郎君这边请。”

    “那就有劳段曹掾了。”蔡吉气地作了个揖，便跟随段融步入了大厅。

    唐代之前中国人都是分餐制，即人前各置一案摆放饭菜，即便只有两人，也是分案而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十分卫生饮食习惯。而此刻段家设宴自然也不例外。一干人等分宾主就坐之后，段家侍女便鱼贯而入将一份份早已准备好菜肴端了上来。正如张清之前城头上说那样，因天下大旱粮食欠收段府菜肴少油腥以羹为主。唯有一尾清蒸鱼显示出了黄县靠海吃海优势。

    不过蔡吉也段奎今日请自己过来并非单纯地请吃饭，因此她当即举杯向段奎敬酒道，“今日承蒙段老相邀设此宴席。小子此敬段老一杯。祝段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此时虽还没有明朝柯丹邱《荆钗记·庆诞》，不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句话是人都听得出其祝福之意。何况段奎已年逾花甲，耳听蔡吉祝他长寿，当即眉开眼笑着就要回敬。可就此时段府后院忽然传来了一声轰隆巨响！直把那些段府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而张清李达二人是第一时间便从案前跃起护住了蔡吉左右。

    “出……出什么事了！”同样被吓得目瞪口呆段奎抖着胡须颤声喊道。

    却见此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个家仆带着哭腔禀报道：“老爷，不……不好了。二郎君炼丹炉爆了！”

    “啥？炼丹炉爆了！”听罢实情段奎猛地拍案而起大喝道：“这……这畜生要拆了房子不成！”

    一旁段融见老爷子动了怒赶忙上前劝解道：“父亲息怒。这还有人呢。孩儿这就去后院看看。”

    段奎被段融这么一提醒也算是回过了神。于是他当即回身冲着蔡吉歉然道：“犬子顽劣，酿此大祸，还请小郎君见谅。”

    十章了，看到那么多老友支持，偶真素心花怒放ing不过关于女主未来滴走向偶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滴好。毕竟汉末情况不同于明末。蔡mm也不可能复制孙mm道路。呵呵，复制了，偶还写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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