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三英驻沛

正下邳城内承受着病痛折磨。其实自打去年彭城之战后已过花甲之年陶谦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了。之前为了抵挡曹操攻势陶谦还能勉强支撑着郯城督战。而今刘备援军一到陶谦身体就想突然被抽去了某种支撑似地彻底垮了下来。

    “父亲，药熬好了。”将药端到陶谦面前是他长子陶商。

    却见病榻上陶谦接过汤药随口问道：“刘备等人出发了吗？”

    “昨日就出发了。现许是已经到沛县了。”陶商如实地回答道。

    “恩。”陶谦应了一声将手中汤药一饮而，跟着一边将碗递还给儿子一边嘱咐道：“商儿，从今日起你与应儿都给我留府里专心读，不管谁来找你们都别见，也别出府门。”

    “是，父亲。”陶商低下头有点言不由衷地答应道。

    陶谦见状沉吟了一下，突然叫住了正要转身陶商说道：“商儿，你是不是想为父既然不准许你哥俩出仕，又为何要你们专心读。”

    “那是孩儿等才疏学浅不足以出仕。”陶商回过身恭敬地作答道。

    “那些都是场面话就不用说了。”陶谦一摆手打断了儿子话语，继而支起身子朝陶商招了招手道：“商儿你过来。”

    陶商见父亲如此作为赶紧上前探问道：“父亲您不舒服吗？”

    哪知陶谦却一把抓住了长子手叹息道：“商儿，以你和你弟弟才学若太平之世出任一县之长乃至一郡之守皆无不可。然则你哥俩偏偏出生于这乱世之中，还偏偏摊上了老夫这么个牧守一方爹爹。咳，是为父害了你们啊。”

    “父亲，您这是……”陶商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同他说这些话。只是还未等他说完，陶谦便一抬手示意他不要打断。于是陶商只好带着忐忑心情听父亲继续说下去。

    “商儿你生性淳厚不懂欺诈之术，你弟弟应儿性格懦弱腼腆不善与人交往。这样性格都是为人主公大忌。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倘若老夫故去之后将徐州托付给你哥俩，那就是害你们，就是让陶家陷入万劫不复境地。所以爹爹我只能把这徐州让给他人如此一来才能保下你哥俩性命，才能留住陶家血脉。”陶谦说道这里不禁有些梗咽了起来。

    而陶商眼见父亲对他如此推心置腹是早已热泪盈眶。却见他抹了一把眼泪自责道：“都怪孩儿们无能，不能为爹爹分忧。”

    “不，你们现这样很好，很好啊。”陶谦一边拍着儿子背，一边发自肺腑地感叹道：“经过徐州这些年大起大落，爹爹我现总算是想通了。人道是秦失其鹿群雄逐之。然则终得鹿也只有一家一姓而已。其他那些妄图逐鹿诸侯不是身败名裂，就是家破人亡。既然明知自己争不过，早点退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陶谦说到这儿突然一阵猛咳，唬得陶商赶紧上前为他撸胸口顺气。待到好不容易止咳之后，陶谦看着自己那双颤抖着枯手，不禁心中哀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错，有那么一段时间陶谦确实做过一阵逐鹿中原黄粱梦。记得那年五十四岁他已经算是个老官僚了，可少年时那狂放不羁习气依然不改。因此接任徐州刺史之后，陶谦果断地启用臧霸、孙观等人为将，并平生第一次以主帅身份出征。结果一战便大破黄巾贼。自那时起野心种子便他心里扎下了根。之后陶谦先是徐州境内屯田解决粮荒，后又与太平妖道阙宣入侵泰山郡以扩张地盘。然而他很就发现阙宣暗中图谋自立为王意图。于是陶谦当即刀斩乱麻将阙宣斩于闹市，并启用佛教徒笮融徐州境内推广佛教用以打击太平教对徐州百姓影响。经过一番苦心经营徐州很便成了“百姓殷盛，谷米封赡”一方乐土，而陶谦野心也随之进一步膨胀起来。当时关东诸侯分成两派，一派为公孙瓒、袁术、孙坚，一派是袁绍、曹操。自信满满地陶谦果断地加入了公孙瓒、袁术一派，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那一次失败并没有让陶谦放弃野心。毕竟相比南逃九江袁术，陶谦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正让陶谦认识到自己无能是这次与曹操对战。眼看着曹军吹枯拉朽般地将自己苦心经营起来大军一一击溃，陶谦终于明白“逐鹿”这个游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

    想到这里陶谦坚定了心中决意，于是他跟着便向陶商坦言道：“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爹爹也不瞒你了。爹爹我打算找个时机将徐州让给刘备。所以才会送他兵马，并将其安排高祖龙兴之地。”

    “将徐州让给刘备！？”陶商猛一抬头低声惊呼道：“可是刘备这次才带来几千兵马，若非爹爹又赠了他四千丹阳兵，恐怕他现还四处招兵买马呢。”

    “呵呵，说你淳厚真是一点都没错。”陶谦洒然一笑道：“爹爹我只是说要将徐州让给刘备。至于那之后徐州守不守得住那是刘备事了。儿啊，你要记住一旦爹爹让出这徐州牧之位，那此地兴亡便与我等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和应儿只要回老家闭门做学问就好，千万不要出仕为官。记住，那些逐鹿诸侯都是豺狼。”

    陶商听罢父亲，连忙躬身领命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等父亲卸了州牧重任，孩儿等便护送父亲回老家颐养天年。”

    “好，好、好。有你们两个孝顺孩子，爹爹我以后就不用再操心了。”陶谦抚摸着雪白胡须点了点头示意陶商可以离开了。然而陶商上门之后，陶谦却颓然地闭上眼睛苦笑道：“老夫还有时间颐养天年吗？”

    /历史人物开始陆续登场！散花ing由于本参照三国志，可能部分人物形象与演义有差别。万望见谅至于张飞外貌请自动屏蔽掉李逵祖宗形象，换上火凤燎原里蒙面桃园画家张三爷柳丁掩面羞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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