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千凉眼瞅着千仪走远,伸手给郢川倒了杯酒,问道:“近些日子可好?”
郢川瞧着那杯酒,愣了愣,却是执起杯来喂到陆千凉的唇边道:“郢川自然好,只是想小姐想的紧,近些时日都瘦了。”
这等艳福,陆千凉着实消受不起。她抖了抖衣袖下的鸡皮疙瘩,接了酒杯趁着郢川垂眸娇笑的空挡泼掉,有倒给他一杯。
郢川的脸色着实好看的紧,瞧着那杯酒,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陆千凉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与他碰了碰:“郢川今日怎么不喝我的酒?莫不是嫌这酒水不好,我去叫妈妈换一换?”
“不是!自然不是……”郢川一急,赶紧接了杯子道:“我这不是怕喝的醉了没法伺候小姐,这才不愿多饮。”
眼看着那杯酒即将入喉,楼下一阵喧嚣之声传来。
“本王叫的姑娘,有谁敢抢?”楼下男子的语声清朗,二十来岁的模样,虽是愠怒的话语却带着三分不屑,给人一种不羁之感。
先帝在世时,因恐藩王夺权,便下旨各自分了封地王府,无召不得入京城。是以如今的京城便只得宁王位的宁王沈季平与摄政的先皇弟,现皇叔沈言璟。
宁王妃新丧,宁王与王妃伉俪情深,自然不会白日出殡晚上逛窑子。如此想都不用想,敢在此处光明正大自称本王的,不是沈言璟还会是谁?
陆千凉起身,撩开珠帘儿向一楼望,只见沈言璟大刀阔斧的坐在一楼中央,高傲的注视着战战兢兢的诸人。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沈言璟仰面望向她,眸光先是一凝,紧接着道:“千小姐,今日也有兴致来勾栏院?”
陆千凉可不信她这的挂名师弟是兴师问罪来的,她死了,他不正是应该开心的么。
她倚在栏杆上抱臂而,笑道:“我与王爷也无甚不同,只是王爷来是叫姑娘,我来是叫倌儿罢了。”
沈言璟一顿,转而点头:“倒也是。”
郢川正跟在她的背后瞧着这方,陆千凉先行回到桌畔,只见他面前的酒杯已空,而地上却多出了一片水迹。
她唤郢川替她取盘子坚果,转而将一杯酒倒入茶壶中晃了晃,执着一只空酒杯浅斟慢啄了起来。未过多久,郢川与千仪前后脚进了房间。
给二人换了茶,二人自然没再拒绝。
陆千凉招呼着二人饮茶,屋中燃起的熏香掩盖了茶水中的酒味,眼看着二人眼中渐渐蒙上了,她叹了一声,还是伸手将二人敲晕,囫囵个的扔到了,用被子裹成一团。
女儿家的清白自然重要,千仪虽想害她,但她也不至于就此斩尽杀绝,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酒壶和茶盅里还剩着酒水,陆千凉将之尽数倒进痰盂之中,做好了这一切才转身走出勾栏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正是夜探王府的好时辰。她换了身紧身的夜行衣,踩着夜色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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