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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淼笑了:“你这有点那啥,妄想迫害症了吧?不是还有高美霞的母亲这层关系在里面吗?他……”
陈浩淼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忽然一抖,嘴里大喊了一声“啊”,扶着方向盘地手猛地抬起掩两边的太阳穴,头部像被什么东西刺伤了。
我和苏振辉吃了一惊,连忙大声问:“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身边的苏振辉也跟着抱头痛呼,紧接着,我蓦地感觉自己头部的太阳穴也跟着一痛,像被谁生生地扎进了一根无形的钢针一般,忍不住张嘴尖叫,本能地伸手去掩自己的太阳穴。
“快、快停车!……”我强忍着尖锐的疼痛,抱头对陈浩淼大喊。
但陈浩淼已经痛得浑身痉挛,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座下的桥车猛地在公路上左右摆动,陈浩淼痛苦地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根本无法控制车速。
我忍痛伸手想定住方向盘,但手指还没有碰到方向盘,剧烈摆动的车子已经越过了公路边的障碍,轰的一声撞入下面的深沟里。
“砰”,我感觉头顶在了一个气囊上,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车祸!一个恐惧的字眼飘荡在我晕厥前最后一缕意识中。
好久之后,一阵冷风吹来,我才悠悠醒转,两边太阳穴的针刺痛觉隐约还没有消散,我揉了揉,感觉头晕晕的,伸伸手脚,浑身多处疼痛,但情况还不算很严重,只有额头撞出了一个又肿又痛的大包,压在车舱内弹出的气囊上,感觉火辣辣的疼。
汽车像一个盒子般整个翻了过来,我的身体倒挂着。黑暗中,感觉不到苏振辉和陈浩淼的动静,我开口喊了他们几声,但没有听到他们俩的回应。
我心里不禁一片冰冷,他们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我摸索着在车里找到了一个硬物,费力将压在身上的气囊戳穿,踢开一侧已经撞得半开的车门,喘息挣扎着爬出车舱,嘴里最先闻到一股湿润的泥土味。
我费力站起来观察地势,我们的车掉在一个十多米深的山沟里,这样的高度,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了。
喘息未定,翻盖的车门传出啪啪的声音,苏振辉和陈浩淼的呻吟相继响起:“拉、拉我出去……”“臭小子,你别只顾自己啊,还有我们呐!……”
我心里一喜,这两家伙还活着!我连忙扑倒车门前,费力帮他们拉开另一扇车门。
“来啦来啦!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挂了呢,真是老天保佑,原来你们还都有气,省得我帮你们做人工呼吸!”
“你娘的能不能说句人话?什么还都有气?老子一向命硬着呢!”苏振辉骂骂咧咧。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俩从轿车的夹缝中拖出来,他们身上受的伤比我严重,头部都肿起了几个包,嘴角流血,陈浩淼的腿伤得严重一点,一瘸一拐的,但也都没到致命的地步,斜靠在山沟里休息了半晌,基本能站直身子说话了。
“妈的,撞邪了!好像有人在我脑袋扎了一刀!这******叫什么事?”陈浩淼望着他那辆已经翻过来的轿车,边揉着太阳穴边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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