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锁骨处的几点血迹。眸子不动声色地阴黯,没有什么外伤,那就是内伤了。
他勾勾唇角,“衣服脱了,正好我们去洗澡。”
说罢孔箜拦腰抱起,发簪抽出,应岚卿还未来得及反应,略有些懵,小脸清水出芙蓉,胳膊条件反射下揽过孔箜的脖子。
“孔箜,你今晚是不是太猖狂了点?”
“我没觉得,”洗澡水早已备好,孔箜温柔地将应岚卿放入浴桶中,“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好好交待一下你为什么又受伤了。”
眼见孔箜就要上手替她洗澡了,应岚卿缩了缩身子,“别,孔箜,这事不是应该你来干的,真的不牢你大驾。”
孔箜误以为她指的是过问她受伤的事情,手指不自觉攥了攥,喉咙有些发紧,问道,“真的不用我,我需要知道?”
知道什么?应岚卿疑惑。
就在这时,应岚卿身子忽传来一剧烈的痛感,猝不及防,她差点叫了出来。
下一反应,这事不要让孔箜知道了。这蛊毒发作快,一刻钟左右便可以恢复,还是不要让孔箜知晓担心了。这副身子损耗太大,根本就活不了几年了。
“孔箜,你想出去,我想一个人洗澡。”
应岚卿想支开孔箜,可这话落入孔箜的耳中就是裸的赶人了。
他忽觉身子一阵冰凉,眉目黯淡,视线模糊到看不清她,半晌开口,嘲讽苦笑,“应岚卿,你行,你真够可以的。”
他并未离开,可留给他的只有应岚卿一个湿漉漉的后脑勺。
半晌过去后,门外传来一温润的声音,“表妹,药材我配好了,我放在门口处,你自己过来取。”
“不用,表哥你直接进来吧。”应岚卿虚弱开口。
乔歧敲敲门,示意他要进来了。
热气蒸腾缭绕中,应岚卿闲闲搭在木桶沿上,双目紧闭,嘴唇是虚弱的惨白。淡淡暗香中,他闻见了几丝不同寻常的血腥味。
乔歧蹙眉,“这是又发作了吗?今天怎么发作得这么频繁?”
应岚卿睁眼,见乔歧手拿着一小袋药材,招招手,“表哥,我也来研究一下你手里的药材。”
乔歧,“这药也只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蛊虫,让它提前进入休眠期。我才疏学浅,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应岚卿深嗅,果然,这药的配制无论是药材的选择还是分量的把握都十分精准,很难想象这老道的手法是出自一还未弱冠的少年之手。
最关键的是,应岚卿敛目沉思,其中的一味药材她只在古书中见过却从未亲眼见过。
确定无害之后,“算了,就这样吧,表哥这药材磨成粉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屋内烛火明亮,精美的木质窗框之上是两道靠得很近的黑影,孔箜就呆呆地站在屋外,静默不语。
屋里是许下海誓山盟的恋人,还有另一个是他漠不关心她却允许他靠得如此近的陌生男子,但他却突然不知该用何种方式进去。
------题外话------
误会不会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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