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薄桓良嘴里说出来的话。
杨桂没有去看郑昭容,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一株绿草,“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难以置信。平日里那般的主子,竟然会关心起一个与他没有关系的人。后来主子又说,他怕你太过单纯,太过于善良,可是你又过分的勇敢,所以他怕你被别人欺负。所以他派了郑立将军陪同你一块去。”
郑昭容猛地睁大了眼睛。阿立是薄桓良派到自己身边的?不是郑军朗安排的吗?
“郑立将军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帮谁办事。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保护好镖主就好了。镖主走之后,王爷也时常念叨,他生怕你被人欺负了去,但是又怕你烂泥扶不上墙。主子偶尔没事的时候,也会悄悄去清风街看你,你十六岁那年过生日的那次,主子去了。你十八岁把钱大妈的菜铺子掀了的时候,主子也去了。屠龙镖局当家的死的时候,你在屠龙镖局跪了三天三夜的时候,主子也去了。你跪了几日,主子便陪了你几日。后来,主子就再也没有去过。”
杨桂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后来,主子回去之后,他也问过我。他问我,他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选择你?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镖主那个模样。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自幼嘴笨,也不会说什么话,只能静静的陪在主子的身边。不过我现在是知道了,主子是喜欢镖主你的,是发自肺腑的那种喜欢。”
杨桂把郑昭容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口中的薄桓良跟自己所接触到的薄桓良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她接触到的薄桓良,不择手段,对任何人都抱着不信任。一张冰山脸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利益,再无其他。
郑昭容道:“那是你不懂薄桓良。他去看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我这个棋子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值得他孤注一掷。薄桓良不是那个轻易被感情左右的人,至少不可能会被我左右。他心疼我可能是真的,不过只是因为我比他年幼罢了。可是薄桓良也知道,年幼并没有什么,如果对他来说没有用的话,那就是颗废棋。”
“你不懂主子。”杨桂深吸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郑昭容站起了身,她朝远处看去,阿左和小右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俩身后跟着四个高大威猛的大汉。
郑昭容转头对杨桂说道:“你快进屋,让暗影藏起来,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是。”
小右一见郑昭容,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镖主,你怎么在外面啊。这外面你要是遇到些个人,那些人要是没数碰到了你,让你感染到了瘟疫怎么办?你怎么不赶紧进屋子的?”
郑昭容连连摆,“屋子里太热了,我出来透透气。你们怎么来了?”
这时,阿左也走到了郑昭容的面前。阿左摇了摇手中的纸,道:“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情?”郑昭容转眼看了阿左身后的四个人,继续说道,“我们也只不过是途径贵宝地而已,又没有打算做什么坏事,你们这是做什么的?”
阿左道:“我记得刚才就跟镖主你说过了,这个兰州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兰州了。之前的那个兰州是人人想来,也可以人人想走。可是现在的这个兰州,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要签一份卖身契。也不是什么多少两银子的那种,就是美人,只要有美人,你们随时可以离开这兰州。”
阿左随意朝地上啐了一口,又说道:“如果你们能老老实实的签了这卖身契,我身后的那几个弟兄就是来见新朋友的,如果不签的话,我们只能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了。我知道你是镖局的,肯定看不惯这些,可是等到你签了这卖身契,就算你有天大的道理,告到皇帝老儿那去,也没有用。好了,轮到你们了,你们是想自己签呢?还是我们帮你们签呢?”
郑昭容只大概扫了那四个人一眼,前面的两个手上都带着千斤镯,应该是练武的行家了,尤其是对上三路有研究。如果是拼蛮力的话,他们一定打不过。况且,现在暗影还受了伤。
而后面的那两个人倒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只是那两人走路极轻,分明身子是很厚重的样子,步子和气息却一点都听不到。很明显是练轻功的高手了。
前面两个人负责跟别人打斗,而后面的两个是怕别人跑了,捉人的。
郑昭容估摸着算着,暗影应该已经不在屋子里了。郑昭容转过身,将门一推而开,道:“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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