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的依旧是徐安歌。现在他们这一群人,死的死、病的病,尚且算得上好的还有要照顾的人,于是这一任务还只能落在他的身上。出了院门时,徐安歌使了个眼色,吉力阿吉点点头,将李媛媛稳妥的放在道旁一块儿平整的石头上,隐去了身形直直走进了屋子。他们没有猜错,安婆婆着急让他们走,是因为这里确实有古怪。
里屋的炕上躺着一男一女,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泛出丝丝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囡囡搬了个小板凳,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神色紧张的看着两人。安婆婆去而复返,手上捧了个碗,里面是黑乎乎的不知名的液体。吉力阿吉等了半天,本来是想等人说点儿什么,好从中挖掘出些有用的信息。结果,只听到囡囡带着哭腔喊了句‘阿爹、阿娘’。想着其他人还在外面等着就先出去了。
“你是说囡囡的爹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腕上似乎是受伤了,还往外渗血……”
“是的没错,里面那一老一小都安安静静的。要不是囡囡那小孩哭着喊了句‘爹娘’,我还不敢确定那两人的身份。安婆婆似乎是端了碗药放在桌上了,估摸着那两口子应该快醒了吧,我们要不要再折回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吉力阿吉仔细描述着里面的场景,最后来了那么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惹的众人哭笑不得。
李媛媛噗嗤——一声笑了,捶了捶吉力阿吉胸口,笑话他:“你说什么呢?看看你说的这话,惹大家笑话”。自从李媛媛腿脚不便利后,她就很少笑了,话也比之前少了很多。在心眼里,她还是当自己是个累赘的。比如说刚刚,吉力阿吉将她安置妥当后才能进去察看里屋的情况,多消耗了好多时间。她这一笑,吉力阿吉瞬间心情也明媚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李媛媛突然苦中作乐的想到: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你们还记不记得,早上的时候囡囡说了什么……他说他爹娘去了地乾崖,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据阿吉所说的,夫妻俩手腕上的伤,我推测我们之前闻到的那股血腥味儿和她俩有关系。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屋里那两位都挺冷静的不是么?囡囡一个小孩儿都没有大哭大闹,说明他已经见惯这一幕了。我有些想不通的是,安婆婆为什么急于让我们走……”
“没错,我俩在门口就闻到了,虽然气味儿很淡,但是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们之前所说的那股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气味儿。可能你们觉得所有的鲜血味道都是一样的,但对于我俩来说,每个人的都是有些不同的,可能是出于猎杀者的本能吧。”
徐安歌和司马元在分析这股气味儿的同时,他们已经走出距离安婆婆家有一段儿距离了。吉力阿吉一出来时,他们一行人就接着往回走了,已经决定了不马上去安婆婆家,那么在人家家门口附近谈论一些有关人家的事,始终是不太好的。更何况,他们这同行的十来个人,目标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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