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景色。”夏珞晃晃头,“唉~青宁县,我又来了!”
真是有种胡汉三再临的感觉。
雾白胡噜了一把脸上的土,觉得鼻子,嘴里都是沙子和土的味道:“嗯,姑娘,天晚了,先进城找间店住宿吧。”
夏毅也同意:“先歇歇脚,再做打算。”
夏珞拍拍正喘着粗气的骆驼:“走,进城。”
等到掌灯时分,在客店安顿下来的夏珞正用帕子擦着半湿的头发,雾白端了吃食上来,见她正握着湿头发坐在窗边发呆,便唤了她一声。
“姑娘?姑娘?吃饭吧,夏毅的我给他留了,他说先去探探那个地方。”雾白把饭放在了桌边,“您先吃吧。”
夏珞颔首,走过来,却一把将雾白按到了桌边:“嫂子一块吃。”雾白心里一暖:“哎。”
两个女人默默地吃了完了饭,却没有任何的尴尬。等她们放下筷子,又泡了一壶自带的药茶之后,去打探消息的夏毅回来了。
雾白去给他端来了饭,夏珞将温热的毛巾递给了夏毅:“哥,擦把脸,松快松快。”
夏毅也不和她客气,接过来仔细地擦了脸,缓了口气,又细细地擦着手,刚要说什么,雾白端了饭过来。夏珞示意他先吃饭,雾白却递了杯茶过来:“没事,边吃边说,两不耽误。”
夏毅一股脑地将茶水喝完,然后又往嘴里填了口饭:“信上的那个地点我去打听了一下,房子是个瞎老太太和她儿子的,老太太夫家姓莫,那男人白日里去上工,傍晚归家,听说那妇人是男子半年前从戈壁滩上背回来的,背回来时人事不知,莫家的那男人给请了郎中,说是受了折磨,还小产过,身子破败的很。”夏毅咽下饭,又夹了一筷子咸菜丝扔进嘴里,“邻居们说那妇人自称姓户,平时不爱言语,但对这莫家的老太太倒是挺好。其余的……”他顿了一下,“打听不出来了。”
夏珞和雾白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受了难的女人,竟然就那么踏实地住在那样一个环境里,而且除了她受伤以外,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她来自哪里,家中境况等等,实在非常人所能理解。
“若是我受了劫难,如有一丝生机,必将是先托付立即寻找家人,若寻不到,必当想法回报救命恩人,不会以恩人的名声和恩人的家人做为后退之路。”夏珞低语,目光却放在了桌子上的油灯处,那灯光映在她眼中,却反射出深深的疑惑。
“邻居可曾说过这妇人与莫姓男子有何交往么?”雾白突地问了一句。夏毅正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听罢,也困惑地摇了摇头:“有个老妈妈倒是像说玩笑地告诉我个事儿,她说她曾打趣过这位户娘子,是不是莫大郎卖回来的媳妇儿,户娘子倒是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回道莫家大哥人好。我多问了一句那户娘子的脸色可是欢喜之意,那老妈妈却说那妇人脸上虽有欢喜但无任何娇羞之意。”
“果然,来者不善。”夏珞冷哼了一声,对雾白招招手,等她过来又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然后她嘱咐雾白:“多加小心,如若有不妥之处,立即撤回,万不可打草惊蛇。”
夏毅利索地把碗筷收拾了出去,等他转回来,只对雾白交待了一句:“注意安全,小心为上。”
雾白乐得扑过去,抱住夏毅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知道的!”
夏珞:惊!连忙捂住了眼,心里却有个举着叉子的小人在喊:“你好歹也是在新世纪活过一遭的,至于嘛,看看能咋!看看能咋!!!”
等她将手放下来时,只看到夏毅一脸得意,见夏珞看好戏的眼神,又恢复了些憨气,他摸了把自己的脸颊:“呵呵。”
接着,他又一指门外:“她出去了。”夏珞已经没啥可以形容那两个人的话可说了,她只好敲敲空了的茶壶:“哥,给要壶开水去呗?”
“得令!”夏毅个立正,然后眉开眼笑地拎着水壶出去了。夏珞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炭笔,借着灯光,在特制的本子上开始记录并回忆着在医学院学到的那些知识。
只可惜,这空闲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多时,夏毅拎着水壶连跑带颠地奔了回来,他一把推开门,进了屋,又左右看了看门外两侧,见无异常,便掩了门,快步走到被他吓了一小跳的夏珞面前。
“妹子,我听到了一个传闻。”夏毅的额头皱出好几个褶,“客店大堂来了一支商队,他们刚从启丽国的黑市回来,他们在说一个事情,他们发现此次去启丽国,在入关之时发觉兵士们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看上去硬梆梆的。与以往大有不同。怪就怪在这些人原本就是启丽国本土人士,却在短短几个月之间有了此等变化。”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