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明查！

‘委屈’地蜷在榻上睡了一宿。也没法子，谁让他们找的客店只有这一间房了呢？

    天边泛起鱼肚白，早上的凉意惊醒了夏毅，他跳下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便出门去取早饭了。等他回到房间时，那姐俩也收拾好起来了，见他过来，都不吝啬地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夏珞抓起一张饼，又夹了一筷子咸菜丝放在上面，大大地咬了一口：“唔，还是这个味儿。那什么，一会儿雾白你就假装是我，我假装是你，咱们明着去探这位户夫人去。”

    “对，暗的不行，咱明着来，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夏毅三口两口扒完碗里的饭，他一抹嘴：“我去卖点东西，好歹地这是上门认亲戚不是？”

    在这青宁县城里，夏珞三人七拐八转地假装问了两、三个照日头的老妈妈之后，终于来到了那户人家门口。

    夏毅拎着两包点心茶果，上前拍了拍门。周围邻居自是有好事儿的，都探出头来瞧着。不多时，门里传出一个妇人声音，不算太过苍老：“是谁？”

    “我们是从南陵县来的，请问户夫人是在这里住么？”夏毅扬声问道。耳听得院中有几声碰撞之声，门忽地就被拉开了，一个温婉而柔弱的妇人立在门后，脸上有些激动，但眼神中还有些防备。

    雾白向前走了一步：“夫人好，打扰了，我是夏长秋的孩子，我父亲收到了一封信，说是我母亲认识的故人受了难，叫我来探望一番。不知，您是……”她适合地露出陌生而疑惑的神情。

    那妇人抚了一把头上的碎发，淡笑着：“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她一闪身，让出过道，“进屋说话，我去给你们倒水。”

    “噢，有劳，有劳。”雾白拱拱手，在人不注意地时候与夏珞对视了一眼。夏毅跟着她们进了院，顺手将院门带上。

    屋里偏厢房里有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响起：“户娘子，是谁啊？”那户姓妇人笑着回道：“莫婆婆，是我之前送信的那家人来看我了。您需要点什么嘛？”

    那老妇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在这期间，那户夫人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就像是在欣赏着满目的风景。老妇人又开了口：“噢，不需要什么，我这瞎老婆子就不出去给你裹乱了。你自己随便，留客人吃顿便饭也成。”

    夏毅忙将手里的礼品向前送了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也不知道合不合口，这点心倒是酥软，老少皆宜。”

    户夫人笑着接过：“还让你们破费了，来，喝些水吧。”她拎着点心又向厨间走去，“我取出些点心，大家一块垫垫吧。”雾白忙跟上一步，笑眯眯地说：“我帮您吧。”

    户夫人一怔，倒是没反对，便引着雾白跟过去了。夏珞给了夏毅一个眼神，她便悄声大步地向偏厢方向走去，那屋门没关，里屋搭着个布帘，夏珞悄悄掀开帘子快速瞧了一眼。

    屋里光线倒还充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倚在炕梢处，身上披着个薄被。炕上摆着炕桌，桌上干净的很。那老婆婆看上去有些瘦弱，双眼却是灰蒙蒙一片，她空洞的眼睛正盯着窗外的方向，脸色有些灰青。

    在院中的夏毅轻咳了一声，夏珞连忙放下帘子，快步窜了出来，还未走到桌前，户夫人就迎了过来：“哟，这位小兄弟找什么呢？”

    夏珞微红了脸：“来的路上多喝了几口汤水，内急。”她停了一下，“请问茅厕在哪边？”

    跟在户妇人身后的雾白耳朵微动了一下，她的目光放在了户夫人的身上。户夫人微微一笑，温柔地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慢着些，地滑。”

    “哎，哎。”夏珞不好意思地扌差了下鼻子，小跑着过去了。

    等进到了这个味道不算太好的半露天茅房里之后，夏珞的笑容隐了下去。关于这五谷轮回之处的称呼，天禧国大多称作茅房或恭房，但在启丽国及他周围几个小国却称做茅厕或是净房。

    夏珞的眼神冷冷。思考了少倾，她长呼一口气，见一旁有个破水缸，有些积下来的雨水，她卷了片树枝上的叶子舀起了些水，胡乱地撒在了地上。然后，她将那片叶子扔出院外，又轻轻拍打了下手上的尘土，又整理了下衣袍，这才走出来。

    户夫人见她出来，也笑着从桌旁起身，打趣道：“瞧我，见着亲人也有些失态，我也去一趟那里吧。”她错过夏珞，冲她笑了笑，便进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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