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书籍翻看。
她拿这一本原是被名字吸引,“第一书”三个字如此直白,听上去怎么都是在告诉别人这本书厉害非常,牛掰得不行。但连翻了好几页,全是基础之中的基础剑法,只不过都略有批注,看那字迹,有刚劲亦有娟秀,不知是出自游云山人还是母亲之手。
凌江仙心道这个游云山人取名的水准和孟君遇有的一拼。一个是虚张声势唬人,还有一个,呵呵。
古籍乱翻一遍,扬起灰尘更多,凌江仙忍不住,抬手去推那扇关了许多年的窗。
年久失修的窗发出“吱呀”一声,一阵干爽的热风立刻从外面吹了进来,吹得窗户摇摇曳曳。
凌江仙朝下一看,见孟君遇正在楼外端着茶水朝楼里来。
夏风又吹了一阵,窗户的“吱呀”声又起,凌江仙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她朝窗户看的时候,窗户在她眼前摇摇晃晃了一下,霎时间脱了榫卯木块,直接往下坠去!
她一愣,楼下孟君遇正走到了正下方。
“啊——!”凌江仙大喊一声,她想叫孟君遇快走或是小心,但脱口就是一个字的呼喊到底。
窗户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凌江仙闭上眼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不死也得残吧?
不,像孟君遇这种功力的,死还不至于,估计会被砸傻。
不得了不得了,本来就已经够无聊轻狂毛病一大堆了,现在还要加一条傻,那这简直是绝了,无药可救了。
也不是坏事啊!正好他长得那么好看,傻了之后指不定也不会一天到晚绷着个脸,一般痴傻患者不都是傻笑的吗?
那就是活生生的傻白甜了啊!
凌江仙内心的心理活动非常精彩,闪过无数个想法,最后终于睁开眼看去,见窗子砸在地上变成一摊木块,而孟君遇提着水壶,站在一边,端正如松,面色淡然,正仰头看着她。
“别!不是!它自己掉的!”凌江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这个局面,像极了故意谋杀。
孟君遇与她直视,凌江仙以为他不信,朝楼下丢下一句:“随你信不信!”转身就离开了窗边。
她有些窘,早知道便不去开这扇窗了!她将怒气归结在窗户上,一阵烦恼,发泄般拍了一下窗框,不拍还好,一拍,窗框整个都松动起来,悉悉索索落下一层土灰。
凌江仙不想动了,她彻底不想与这扇窗有任何瓜葛,立刻离它数步远,又退回了书架。这时,脚跟触及到了一个东西。
她转身一看,是个箱子,正静静安置在书架最后一层。
她将箱子拖了出来,箱子描得精细,一点不像游云山人朴素的作风,打开一看,竟是一些珠玉和文房用具。
凌江仙拿起一把纸镇,细细一看,笑了,这是她凌家的家纹“凌”字啊!
她顿觉得了宝贝,她当年从霆山被救走时,家里的物件可是一样也没有带着。此刻高兴非常,像是心里的某个空缺得到了填补,一阵满足,狂喜,想要喜极而泣。
她放下纸镇又在箱中翻看,接着,又是惊喜到直接笑出了声,箱子底部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块上乘的白玉!
她拿着白玉笑得开心,当下比划起来。前几日刚刚被孟君遇揭穿了她那辨邪如意空有虚名,正让她羞恼,眼前这块白玉虽然不及之前那柄碧透灵玉髓,但到底是个绝佳选择!
她定要重做一柄如意,使之“辨邪”之名实至名归。
凌江仙兴致盎然,顾不得满室尘埃,坐于地上,将那白玉拿在手里细细比量。
身后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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