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水应道,虽然很不屑,但对老父的话也不敢当面反驳和违抗。
&12288;&12288;“严子,这样你看如何?青水自小在皓月楼长大,但一直顽劣,不上心,对酒楼内的诸多情况并不精到,一些具体的细节和关键点他都没真正掌握,以后你就带带他,让他有个全面的了解,毕竟将来我驾鹤西去,酒楼要由他来负责。”宋仁宗因为大儿子废掉之后,一度悲伤郁结,导致心力不足,此时这样说,颇有点交代后事的感觉。
&12288;&12288;然而严世番对宋仁宗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永未到油尽灯枯的时候,现在他这样做,到底有何深意呢?略一分析,就大致有了判断。其一,明确宋青水的继承权,杜绝自己的念想;其二,加强宋青水的运营能力,以免他成为一个空架子;其三,让自个专心辅佐他的儿子,不要有异心。
&12288;&12288;不管具体目的怎样,目前也只能按部就趋,严世番神色淡定,没有变化,道:“不敢,有什么事,二哥尽管来问就是。”
&12288;&12288;宋仁宗点了点头,嗯一声后道:“我看,严子,你最近安排下,带青水去西边、东边都走上一圈,见见那边的对头人,互相加深些了解,至于皓月楼内部的事,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重要的事宜等回来之后,你再带他去拜访一下。青水不小了,也该担起责任。”
&12288;&12288;“父亲,这些小事……”宋青水下意识地想要争辩。
&12288;&12288;“混账,货源之重事关酒楼命脉所在,岂是小事,”宋仁宗没等宋青水说完,就断然打断掉,义正言辞地道,“皓月楼能发展到至今,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内外兼修,不仅要礼待宾客,更要确保菜品的质量,二者缺一不可,都是最为重要的基础,懂吗?”
&12288;&12288;“是,是。”宋青水顿时脸红,“孩儿口误,下次不会了,货源这块一定认真把关,绝不让货源出现丝毫的纰漏。”
&12288;&12288;作为一手打造皓月楼的东家之主,眼光自是非常人可比,可惜虎父无犬子这句经典名言并不适合他,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什么虎子,恰恰是犬子。
&12288;&12288;强压之下,严世番自然不会奋起抗争,刚刚相碰只会两败俱伤,以柔制刚才是王道。宋青水想一手掌控货源进出渠道,也不是易于之事。既然宋仁宗有夺权之意,冷落自己,把自己彻底推到对立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12288;&12288;说的难听一点,严世番有自信,如今的皓月楼一旦失去了自己,就会大厦将倾,濒临奔溃的境地,然后一步步走向消亡之深渊。宋仁宗,老刀已钝,再无老虎之威,而宋青水,那就是块烂泥,遇到真正的大事,他想到的就是逃避而不是坚持抗争。
&12288;&12288;然而宋仁宗看不到这些,即使他看到了也是烂在肚子里,因为宋青水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大儿子宋青山的残废直接消沉了他的斗志,打掉了他的雄心。
&12288;&12288;酒楼的经营远景靠的是眼光,靠的是战略、战术的配合,而不是单纯的蛮力、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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