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坚决不提这件事。
“我出门一趟。”赵嘉仁说道。
“可回来吃饭?”赵嘉仁的母亲问。
“不用等我吃饭。”赵嘉仁说完就出门去了。
转眼离开泉州一年多,泉州也没有什么变化。即便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海港城市,在赵嘉仁看来,这座城市并不是个非常进取的地方。
例如赵嘉仁要见的这个人,赵宜昌。赵宜昌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身材高挑,但是目光阴冷,给人感觉不像好人。实际上赵宜昌在泉州的名声的确不怎么样,因为干私盐买卖,得罪了福建吃这路的人,赵宜昌现在日子并不好过。
“你的船可否还在,若是在的话,和我一起贩运货物吧。”赵嘉仁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了赵嘉仁的建议,赵宜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艘船。哼!你这娃娃还真的会问啊。”
对赵宜昌的表现,赵嘉仁丝毫没有受影响,‘历史证明’这个赵宜昌是个挺敢闯的人,而且也不能算是没有信用之辈。赵嘉仁虽然不敢确定提前了二十年的赵宜昌也是如此,他此时不差钱,也想给赵宜昌一个机会。他果断说道:“只要那艘船没有沉,修船的事情不用担心。”
“那艘船卖了。”面对赵嘉仁的率直,赵宜昌没好气的说道。
赵嘉仁态度依旧坚定,“我准备再造两艘船,却没有信得过的人。有不少人说你坏话,我听了之后却觉得那些人也说你言而有信。言必信,行必果,抑亦可以为次矣。我愿意和宜昌兄共事。”
赵宜昌白了赵嘉仁一眼,继续没好气的说道:“嘉仁。泉州都知道你学问好,你也不必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若是想让我做事,这钱是绝不能少的。”
欣然点头,赵嘉仁答道:“钱可以谈。若是你干的不开心,我定然更不开心。我不爱做那种事。”
“另一桩,若是我做不来的事情,你也是不用多想。”赵宜昌语气更加严厉。
“甚好。若是你能做的事,我就可以放心交给你喽?”赵嘉仁微笑着问。
感受到了赵嘉仁的善意,赵宜昌并不为所动,他冷冷的答道:“那得先谈了之后才知道。”
赵宜昌并没有接受赵嘉仁的吃饭邀请,只是接受了赵嘉仁赠与的一大包蚊香与香粉。回到家,他把妹妹赵赵宜秀叫来,把蚊香和香粉递给她,“去把爹娘的屋子熏了,你的屋子也熏过。”
见到这些泉州最新的热门货,赵宜秀眼睛一亮。听了赵宜昌的吩咐,赵宜秀问道:“大哥。你也给自己留些用。”
“不必。我已经留过了。”赵宜昌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
赵宜秀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赵宜昌回到屋内躺下在蚊帐里听着外面的蚊虫嗡嗡。赵嘉仁在过去的一年多里面,是泉州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如此出色,实在是令很多‘自家孩子’凭白遭受许多磨难。
赵宜昌已经成年,他此时考虑的是赵嘉仁的邀请。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自然会被吹的云山雾罩,而且赵宜昌并不记得自己和赵嘉仁有过什么往来。这个看着很诚恳的邀请,让赵宜昌觉得充满了莫名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