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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两份大碗的面,褚笙和他面对面坐在这张擦拭干净的小桌子前。
就着咸菜,她吃得很香,并没有注意到过往路人对他们的打量,还有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的沉默。
席默卿瞧着自己身前脸一样大小的碗,以及碗里红油油的面,好一会儿的怔默。
“小叔,您怎么不吃?”吧唧着嘴巴吃完,褚笙看他一动不动的,不由问道。
席默卿蹙了下眉。
“很好吃的,你快尝尝。”褚笙催促着他。
席默卿拿起筷子,夹了点放到嘴边。
褚笙两眼放光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吧?”
他嚼了一口,“腥,辣。”
简要地点评完,他将筷子放回了原处。
褚笙瘪瘪嘴,一手把他身前的大碗挪到自己的身前,然后低头,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如果没有看错,他刚刚没有吃完的那几根面也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瞧了眼四周,淡声问道:“这是你家乡的小吃吗?”
“唔,对啊。”褚笙边吃边回他。
“怎么会到东城?”
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下,褚笙停顿了一秒钟的样子,继续大口吃着。
“小时候和她们走散了,被人带到了东城。”她不在意地回。
“你的养父?”
“是我爸爸。”褚笙抬头,纠正他的话。
眸色顿了下,片刻,他继续问道:“你的家人,现在都在东城吗?”
啪嗒。
褚笙一手搁下筷子,她瞪向他,没好气地问:“席默卿,你是查户口的吗?”
“出于我们的以后,我需要知道这些。”
他说得很直白。
“咳…咳咳咳……”褚笙一口面卡在嗓子眼,差点没呛死过去。
席默卿起了身,走到她的身旁,抬手拍打她的后背。
只几下,褚笙的咳嗽就减弱了不少。
深深地呼了口气,她这才回过神来。
席默卿坐回她对面的位置。
就当做没听到他刚刚的话,褚笙又低下头,继续吃着他的剩饭。
周身的气氛沉默了会儿。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席默卿出声提醒她。
“阿?你刚刚说了什么?”褚笙抬起头,一脸发懵地问。
他一眼能看穿,她在装傻。
眼角眯了下,他很有耐心地问:“你的家人现在在哪儿?”
“什么家人?我没有家人,我就自己。”她低下头,继续吃面。
席默卿眉头皱起,“真的?”
“嗯嗯。”褚笙忙着吃面条,点头回他。
他没有再问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搁在兜里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褚笙抬头看向他。
他也正瞧着她,一边瞧着她,他一边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是杨山打来的,接通的第一时间,杨山急切紧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先生,老太太来了。”
“什么时候。”脸色沉了几分,他问。
“就在十分钟前,刚到的家。”
“……”
这边,褚笙听不到电话里的声,从他回答的几句话和他的脸色,她也只能判断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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