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是又是气你父皇来了。”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动作却是未停。
付葭月却是干脆上前,扶着皇帝的肩膀,凑在他耳廓旁大声说道:“谁叫父皇不将阿娘给请回来的?父皇一日不请,我便日日在你跟前絮叨。”
见皇帝仍旧兀自写着,并不理她,付葭月不耐烦地又是一晃他的肩膀道:“你就别写啦,以前就没见得你这么兢兢业业的。若是再写我便将你这些奏折统统丢到池里喂鱼!今儿个快些去韩贵妃那休息,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缺父皇这一真龙天子了。”
当下听得这话,皇帝终是停下了笔,抬头看向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挑眉道:“你平日里不是最看小韩不顺眼吗?”
“阿娘现在不在,别的狐狸精可别想借此上位!哎呀,你费什么话啊,你今晚要是不走,就别怪我以后日日都不许进你那什么小韩的屋!”
“整日没个正经的,哪有公主的样?”
“您老最正经了,最有皇帝的样了,您快快起驾吧。”
“毕福海,这牌子都翻了,怎么的还不准备啊?”
“喳!”
喂喂喂,起什么驾啊,起驾了,她上哪盘问他去啊?喂喂喂——
听得这话,阿飘瞬间自软榻上跳起,跑上前去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老不正经地笑着,扶着老太监出门的老皇帝。
然则还不待她跳脚,皇帝便咻得一下自她身子穿过!
她、最、讨、厌、被、人、穿、身、了!
她怒火冲天地就要上前将老皇帝虎揍一顿之时,却是才一出门,忽然眼前便是金光一闪,阿飘刺眼地用袖子捂在了眼前,余光间瞥见谢白正在一米远处给自己施加着手印。
果然是他搞得鬼!
这整日坏事的家伙,等他死后落入她的手中,一定叫他生不如死地娇喘在自己身下!
踩死!剁死!捶死!
阿飘双拳紧握间,一个翻身便是重又进入御书房中,随即忙掏出袖中的解药,一饮而尽。
不过瞬间,便是重回肉身。
“你跟踪我?”
“说,谁指使你的?”
“你老娘我指使的啊!你个白痴,整日追着我不放做什么?”
说话间,阿飘又是掏出袖中的匕首,朝着谢白胸口处刺去!
谢白只不过用手中的折扇一挡,一挥,挺直的身子稍稍侧了侧,便是偏移了阿飘的攻势。阿飘却是顺势一个倒身,自谢白身后一个跃身弹起,抱住谢白的脖颈便是黏了上去。她武功是比不上他,但这也不代表她会输!哥哥说过,不按套路出手的功法才是她最擅长的!
身后女子黏得紧,又不展开攻势,谢白一时也是无法,怎么甩,身后的女子就是无丝毫的动静。他眉头一皱,便是一个旋身摔至龙案上。阿飘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撞个满怀,赶忙扶住他的肩膀一个借力想要逃离,却是手肘被他一牵,整个身子便倒在了他怀中。
砰得一声闷响,抱着阿飘的谢白背部狠狠地撞到龙案上,随即散落了一地的奏折,墨水,乒乒乓乓地地顿时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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