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靖宸眼里只有一身是血的男人,而那男人明显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人,挑衅的看了她一眼,那眼分明是告诉她:你的丈夫在乎的人是我……
那一刻她纤细的双腿,如灌满了铅般想动,却发现脚太重抬不起来。她低头看脚,却发现没来得及擦的头发,在一滴滴的滴水,滴满了她的周围,就像她的眼泪。
眼泪?
不,她为什么要流眼泪,那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流眼泪。
虞漫飞安慰好自己后,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行云,他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她打了个眼色后,转身潇洒离去。
后面的行云担忧的看了眼艳梅,可她却什么也不说,行云也就默默的跟上。
赫靖宸余光发现了行云的离去,本想大声审问,却顺着过去,发现了虞漫飞的背影。
纤细的身子穿着一贯的白色长裙,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没有任何的发饰,而头发还湿漉漉的,估计是刚洗完澡。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赫靖宸突然失了神,她倔强的挺直腰背,可为何他感觉那背影是那么的孤独落寞。
这想法一出来,赫靖宸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可有点难受。
但他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子而已,目前最重要的是贺霈的伤势,他把人放到了长椅上,方便百里保诊治。
虞漫飞转过身来挺直腰背往前走,瞬间所有的伪装顷刻瓦解,鼻子酸楚眼眶发痒难受,心那闷闷的发疼。
她抬头望着那碧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酸楚感减轻了,自己估计是生病了,不然也不会不舒服。
想了下吩咐艳梅,“去跟管家说,本王妃昨晚受了风寒,今日荷花村赏花之事就取消吧!”
“……”艳梅顿时就噎住了,扫了眼这初升的日头,虽说此刻还是早晨,可也不凉了。
这已经是炎热的夏天了,王妃您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风寒?
谁信?
但艳梅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嘴上乖乖的应好,又听她吩咐,“昨日的事,立马抓紧去办,人手不够找梦竹要,十日之后务必完成。”
虞漫飞总觉得,她很快就需要到那条密道了,她想逃,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的地方。
虞漫飞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到了一个她不认识谁,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当然这是后话。
“是!”艳梅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昨日她们在城南的宅子呆了一天,就为了挖密道通向城外。
虞漫飞又吩咐,“去跟王锦熙说,那宅子不要跟任何人说!”
“是!”艳梅一直贴身服侍她,她话没说完,艳梅就知道,她的意思是跟王锦熙通一下水,那宅子现在是王妃的,但不能跟任何人说,就连官府都不用去备案了。
“我去外面呆几日,你们自觉各忙各的,尽量不在回王府!”
虞漫飞不想呆在这里,可又怕赫靖宸迁怒自己的手下,于是又开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