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漫飞大概了解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灾后工作,难民们的吃住问题,还有洪水退后,那些已故难民的处理,以及难民家乡的建造。梁大人你说说,你们往年是怎么处理这事?”
“回王妃,往年我们只救济那些,来到定洲的难民们的吃住,剩下的善后都是青江城太守做的。”梁勤也不推卸什么,是怎么做的就怎么说。
说实在的,虞漫飞很欣赏这梁勤的为人,不做作不做假。荣辱不惊。要是换做其他人,在她说坐着说时,他就惶恐推辞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问题,这问题一个说不好,项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要是换做狡猾之人估计就开始骗她了,赫靖宸在又如何,他又不是每年都在封地,山高皇帝远的他肯定不知道这些琐事,梁勤完全可以说假话的,可他如实说了。
虞漫飞侧头看向赫靖宸,发现他只是对头玩弄着,无名指的乌金戒指,她无趣的瘪瘪。
回头又继续跟梁勤说话,“这次受灾面积广,受难百姓达到十万,不能像以前这么处理了。单单是十万难民,你们定州绝对是不能承受的。”
虞漫飞说着又看向赫靖宸身边的东幺,“东幺,这些事你要记着。”
“是,属下遵命!”东幺虽不懂,但他也听从虞漫飞的命令。
虞漫飞又看向梁勤继续说:“十万人的口粮,每天肯定是用千斛来计算,一天千斛几天下来,定州的粮食定会少很多。
这时想发灾难财的粮户,肯定会放出谣言,说定州没多少粮食了,百姓就会开始恐慌,怕自己没了粮食饿死。
而粮户这会儿就会哄抬物价,本是五文钱的大米,硬是抬到十文钱,或者是更高。
接下来不仅粮食,就连蔬菜油盐所有能吃的那些食物都跟着上涨,这番下来赚的是商户,受害的还是贫民百姓。”
“王妃,你怎知?每年水灾后,定州的粮食都会涨价,哪怕我们官府一直说粮仓有粮,不会闹饥荒。可那些百姓还是不信,白天夜晚的排着队买高价米。”
说到这个问题梁勤也很无奈,每年百姓都吃亏,可他们每年还是那么相信的去买。
“别忘了本王妃虽是皇家人,可我还是个商人,我虽不会趁着天灾,赚百姓的辛苦钱。
可这样的法子我还是能想到的,所以我能想到的,外面的那些商户怎么会想不到呢?”
“唉……”虞漫飞轻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就是皇权统治下天下的悲哀,就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们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要养活一家人,还要交税给朝廷,有的甚至还要交税给地主。
能让一家人糊口已经不容易了,哪来的时间金钱精力上私塾学知识,他们没有文化没有学识,所以不会分辨是非,不知好坏。
但他们惜命,他们的命已经被权贵人家认为是贱命了,他们自己再不珍惜,那真的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为他们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