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名医生医治无果的情况下,赤月的药能起到缓解病情的作用,足以证明赤月的过人之处。
当晚,为了随时观察余飞歌的情况,赤月留在了她的房间,墨姝瑾和流云也没有离开,随便的应付了一个晚上,休息的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晚上又折腾了一次。
墨姝瑾趴在桌子上睡着,流云依靠着椅子睡着,赤月坐在床边休息着,三人的休息,被匆匆赶回来的余臻凌惊醒。
咣啷一声推开房门,余臻凌因急着赶路,除了气喘吁吁之外,他现在的状态也有些狼狈;一声巨响过后,三人立刻醒了过来,甚至有些戒备的状态。
“根茎和花蕊我都取回来了,现在小女能得救了吧。”把白桦树的根茎和花蕊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此时余臻凌的心情十分的迫切,因为有了救女儿的希望。
墨姝瑾揉揉眼睛,困的厉害,却再也没有睡的心思了。
“真是拼命啊……”看着余臻凌不眠不休不辞辛苦的模样,墨姝瑾除了感叹还能说什么。
此时的赤月,不在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然后再慢慢的走过来。
拿起桌上的根茎和花蕊看了看,然后再一言不发的放下,很明显,这并不能够救余飞歌。
“还不行。”赤月抬眼,近似于冰冷的红眸看着余臻凌。
“为什么?是还缺少什么吗?”听着赤月的话,余臻凌的心紧随着颤动着,他不担心危险辛苦,担心的只有女儿的生命。
“没错,还需要五色草,就这样把根茎和花蕊研磨成药材,直接给人服下,她脆弱的身体会无法承受,所以需要五色草调和的药性柔和。”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赤月一直在为难着余臻凌,其实他大可以在一开始就把需要的药材全部说出来。
只是赤月想看看,父母到底能为子女做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的会为了子女而不顾自己,不顾一切。
相对的,赤月是在余飞歌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的基础上这样做的,他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作为医生,他也不会亲自把病人推到危险的境地。
“五色草……我知道了。”余臻凌点点头,拿到这个五色草倒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只是从这里感到国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小女她……”
“等不了那么久了。”赤月直言,就算是他,也已经没办法再延缓毒性的侵蚀了。“最多不过三天,这是她的期限。”回头看一眼床上的余飞歌说道。
“怎么会这样……从洛城到木都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来回的路程就是四天,那么……”
“必死无疑。”赤月无情的扔出四个字,有意的在狠狠的打击着余臻凌,试图用这种无可奈何的方式,让余臻凌放弃。
四个字,让余臻凌的大脑嗡的一声巨响,随后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无力的晃悠了两下,幸好手及时的抓住了桌子,不然他一定会绝望的倒下。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他没有资格和理由开口去责备赤月为什么不早说,赤月愿意为余飞歌治疗,余臻凌就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要接受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那一瞬间,余臻凌的视线模糊了,脑袋没办法再去思考,抬起头看着痛苦了这么久的女儿,让余臻凌于心不忍,女儿还活着,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可以放弃。
墨姝瑾和流云都知道,赤月是有意这样说,相信赤月也一定有办法解决现状,只是在赤月未开口之前,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噗通一声,余臻凌跪在了赤月的面前,这个突然的举动,着实吓到了赤月,让他那张无情的小脸上浮现惊讶。
“大夫,我求您了,救救小女吧,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您能救她,求您了。”舍弃了将军的尊严,舍弃了一个长者的尊严,余臻凌用力的将头磕在了地面上,发出很清晰的响声。
赤月震惊,却咬着牙什么都没说,紧握的小拳头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内心正在某种感情触动着。
一声又一声,头磕在地面的声音频频向其,回响在墨姝瑾与赤月的耳朵里,如果他们的父母是这样的人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被抛弃了吧。
墨姝瑾看着赤月,相信此时赤月的内心,一定和她一样,被触动着,也嫉妒着。
直到余臻凌的额头撞破,流出血来,赤月看在眼里,大概无法再默不作声了。
“好吧,既然你说做什么都可以,那么我要你的命,一命换一命。”赤月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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