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积水地比我想象的要深多了,一下去整个人就直接往下沉。
在这初秋的天气,跳入冰冷的地下水中,冻的人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关闭了,我往下一沉,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水,情急之下,四脚扑腾,不停的想往上面游。
然而越是想浮出水面,我感觉自己反而沉的越快,在水中不停的翻跟头,东南西北都找不到。扑腾了几下后,我意识到自己不能急,这种时候,越急越乱,情况只会更糟糕。
当即,我憋着那口气,停止了扑腾,任由自己往下沉,顺着水流,身体很快自然而然的调整过来,这时,我开始回忆那些游泳人的姿势,试图往上游。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惊慌失措,放松了身体往上游,虽然姿势不太对,但总算不再往下沉了,整个人也开始向上浮。
我小时候溺过一次水,打哪儿以后,就再也没学会游泳,一下水就四肢僵硬,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克服了心理阴影。
一口气浮出水面,由于火把已经在水里熄灭了,因此洞窟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耳里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老鼠扑腾的声音。
“魏哥?靳乐?你们情况怎么样?”虽然克服了游泳障碍,但我游的还不是太熟练,在水里保持着身形颇为费力。
“我没事。”回答我的是魏哥,但靳乐没有出声,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魏哥话音刚落,便见黑暗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这黑暗中唯一的亮光,顿时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医生将他的防风打火机给点燃了,不过他腾不出手来拿打火机,因此将打火机的底部叼在嘴里,手朝着我和魏哥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对面,示意我们渡水,在对面登陆。
那些老鼠在水里扑腾,虽然淹不死,但它们的游泳技术和我有的一拼,无法在水中攻击我们,即便有少量的老鼠游到我旁边要来咬我,我往水里一扎,它们也就伤不到我了。
当即,医生叼着打火机在前面带路,我和魏哥奋力往对面游。
游了四五分钟,医生和魏哥先后登岸,就我游的最吃力,累的跟孙子似的,才算勉强靠岸,偏偏医生还十分欠揍,一脸淡定的说出让人吐血的话;“你的狗刨式不错。”
我这会儿累的气喘吁吁,也没空跟他较劲儿,便道:“那是,一般人学不会。”
这会儿我们三个浑身都在淌水,就跟三只刚从水里爬起来的水鬼似的,冰冷的地下水,激的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时的通道口,离我们大约有十来米开外,而我们身后则是山壁,无路可走,下方的积水在这黑暗中,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路的对面,则是密密麻麻的老鼠群,之前我们在水里,它们许多都下了水,但还有一部分在岸上,此刻我们一上岸,这些东西就立刻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三人如今手里已经没有了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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