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外的时候,视野辽阔,山野间寒霜枯草,青松翠柏,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景。可一但进入村内,老旧的建筑物高高的围成一个又一个院子,枯叶落在院子里无人清理,村子里不闻鸡鸣犬吠,便让人仿佛走入了一个鬼村一样,死气沉沉的。
周围的老房屋,很多都没有落锁,大部分都迁移了出去,也没有值钱的物件,有时候风一吹,没有落锁的大门,就被风吹的砰砰作响,屋内黑漆漆一团,分外吓人。
小时候,许开熠带我穿过村子里时,这里的人还稍微多一些,没这么恐怖,现在人越来越少,即便我是个成年人了,但走进其中,反而觉得比小时候更渗人。
魏哥张头四顾,有些惊讶:“好冷清的地方,这里还剩多少户人家?”
我道:“去年是六户,今年不确定了,都是些上了年纪,想着落叶归根,不肯走的老人家,去年还在,今年就指不定入土了。”
魏哥说:“是,人老了,生死说不准,有时候就是那么个把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
我道:“最近的一户姓吴,是个老太太,老头子很早就去世了,儿女家人都在外地。”
魏哥道:“一个孤老太太留着,要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我道:“是啊,可能跟家人处不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老太太人不错,小时候经常拉我和许开熠去吃饭。”
魏哥道:“那你吃了吗?”
我道:“没有,她热情过头了,总喜欢拉着小孩儿摸,小时候挺怕的。”
魏哥道:“那是老人家特别喜欢小孩子才摸的。”说话间,我们穿过第一个冷清的院落,绕到了地势稍高的第二个院落。
这个院落同样空空荡荡的,但其中有一户人家的烟囱里,冒着烟雾,这儿就是吴老太太的家。
我手里拧着水果,门没关,一边叫吴婆婆,一边往里走。
吴老太太正做饭,穿着一身老旧的黑棉衣黑棉裤,围了个脏兮兮的布围裙,脸上是一层一层的皱纹,身影显得很矮小。
她从灶房里出来,看见我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道:“是许家的小子,今年又回来上坟了,真孝顺,快进来。”大约很少见着年轻人,吴老太太非常热情,一脸高兴,看着我和魏哥,都舍不得挪眼睛,忙里忙外给我们倒茶,怎么劝也劝不住。
“真是的,还带什么水果,年年都给我买东西……今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家大小子呢?”
我道:“他出差了,没有时间回来。”
吴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都是大忙人。”
魏哥小声对我耳语道:“怎么大过年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我道:“不知道啊,不好打听,回头问问家里二老。”
陪着吴老太太闲聊片刻,借了锄头等工具,我和魏哥便去上坟了,吴老太太非得留我们吃饭。原本大过年的,我们不该这么打扰,但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留我们。大约老人家太孤单了,难得有两个年轻人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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