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联通九省省会的大型公司。他的成功和崛起靠得是眼光和魄力,而不是文化和知识,所以,就对文化人有种不以为然的蔑视。他觉得文化人虽然装着满肚子的墨水,可实际上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却并不多。因为理论知识和现实实际并不是一回事。文化知识是靠人传授的,而经验、智慧和勇气却是靠自己去实践去经历去体悟得来的。文化人因为从小呆在学校里面,很少与社会接触,等他们长大成人后再进入社会,许多观念和性情已成定势,所以,他们很难能在当今的社会中闯荡出一番天地。当然,这个结论并不是他陈某人独自片面的看法,而是他放眼纵观许多有作为的企业家和领导者所得出的结论。其中傅林在秘书科干了多年却连个科长都没当上,也是他这个结论的一个有力的论证。
对傅林的冷淡,并不只是出于这位总经理对文化和文人的蔑视,更多的则是出自于他对傅林与于小兰婚姻的评价。他觉得傅林之所以跟于小兰闹离婚,是因为傅林自以为自己是大学毕业,而于小兰只是一般的高中毕业,知识层次与他不相适应。所以,这种想法和猜测就使得他对傅林更是有种无法容忍的厌恶与偏见。这种厌恶与偏见的根源深处还有一种让他不可言明的原因,那就是他对于小兰有种发自内心的偏宠和怜爱。他说起来也已是年过五旬了,见过和爱过的女人也不算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于小兰这样让他动心爱怜。于小兰不但模样端庄,衣着整洁,而且清爽利落,聪明能干,就连平时的音容笑貌都让人觉得柔顺可爱,温暖人心,要不是她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请假看病,他早就把她提拔为财务科长了。而傅林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学问不少,能耐不大,除了能写几篇不大不小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一下,实在没有太大的能耐和出息。所以,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傅林,甚至觉得傅林能娶于小兰这样的女人真是王八交了个鳖运,瞎子摸了个金元宝,不知是拾了哪门子的漏。
在一个单位里,领导对某个人的态度很容易成为整个单位人的风向标。由于受到总经理的影响,整个长途汽车运输公司的人都认为傅林娶了于小兰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点尽了风光,享尽了艳福,却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变得法子跟于小兰闹腾,让人家不能安宁。于是,就把傅林说成是当今的陈世美,还三天两头地有人为她打抱不平,劝她快快跟傅林离婚再重找个当官的或是有钱的。无形中,傅林在长途汽车运输公司众人的眼里就成了迂腐与无情的代名词。
所以,傅林自打跟于小兰结婚时起,就常听运输公司的人当他的面说他不知交了哪档子好运,把他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孩给骗走了,弄得全公司的小伙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得咬牙切齿。开始,傅林还只当是在开玩笑,并没在意,后来才发现他每次去运输公司来找于小兰,都见她身边总是围着许多男人,见他一来,便一个个地都拿着陌生冷淡的眼光看着他,好像他的到来是在扫他们的兴。从那之后,傅林很少再去过于小兰他们单位。特别是同于小兰的关系开始恶化之后,好些年来,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尽管陈总经理对傅林很是冷淡,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傅林的要求,并问他要借多少。傅林本想借一万,但他觉得不能这样,钱借得越多,花得就越快,以后还债就越是艰难。于是,他就说借五千。陈总问他,“五千够不够?”他说,“差不多吧。”陈总让他写了个借条,并在借条上批了一行字,让他去财务科去取钱。傅林接过条子,恭恭敬敬地向陈总鞠了个躬,对陈总的恩情,他知道自己无法回报,只能用这种方式以示感激。陈总见傅林这般表示,道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马上对他改变了态度,向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把他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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