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里,傅林说,“该听听你的情况了。”夏小丽低着头,轻轻地品了品咖啡,然后说,“我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前两年就离了婚。”夏小丽自嘲自叹地说,“原来我想婚姻爱情应该与性是真诚一致的,可是,从那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观念太单纯太幼稚了。”傅林说,“也许是这样,性是爱情的极致,却又会给爱情带来灾难与伤害。从理论上来讲,传统的性关系总是要与婚姻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性关系有时并不为婚姻负责,它只为感情负责。”夏小丽觉得傅林所说的这些观点也都曾在心里觉察到过,或许是理解和体味得太过于肤浅,所以,不够明晰和深刻,现在听傅林这么一讲,才越发地感觉到这些道理的确是婚姻与生活的经验之谈,不可忽视。通过这次闲谈,更是增加了她对傅林的仰慕和敬佩。她觉得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光是听他说话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于是,她就对傅林说,“你懂得这么多,话中充满着哲理和道理,不知你爱人爱不爱听你讲话?”傅林摇了摇头,说,“我这些话在她听来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或者说是奇谈怪论。她不但不爱听,还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训骂。所以,我们在一起基本上是无话可说。要不说老婆好找,知音难觅。”
夏小丽说,“我们过去也是这样。他爱打牌,我爱读书。他说的我不感兴趣,我说的他也不爱听。所以,在一起也是老觉得无话可说。其实,女人结婚的目的之一就是找个交谈者和倾听者,可是,多数男人却不喜欢闲谈,他们宁愿去打麻将或是吸烟喝酒,也不愿意跟女人闲聊,好像他们的话早在谈恋爱时就已经说完了。他们平常所说的话几乎都是生活中简而又简的精粹部分,就连这些术语般的生活用语,听久了都觉得让人嫌烦。由此可见,夫妻间的语言空间实在是有限。而且,交谈的话题也都是实际得不能再实际的内容。”
傅林说,“是这样,许多事情让我们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们有时可以跟一个陌生人夸夸其谈滔滔不绝,可是,却在自己家人面前打不起精神,显得无话可说。不知这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想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人,想使自己能在别人的认识和想像中留下较好的印象。而在家人面前,无论我们怎样去做,都会很难得到欣赏。就跟魔术师变魔术一样,只能让外行人看,而不能让内行人看。要不,有位哲人曾说:人与人靠得越近,心与心反隔得越远。如果要让心与心之间更容易地交融在一起,就应该在彼此的交流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接着,傅林又说,“与男人相比,女人的言谈与表达具有先天的优势。她们对言谈和闲聊的兴趣是男人们所不可理解的。男人们在一起闲聊是因为他们暂时无事可做。如果男人想找某个女人闲聊,多半是因为他对这个女人有了某种情意。而女人则不同,她们与男人闲聊则是为了倾吐心声,或是想得到男人的欣赏,引起男人的注意,要么,就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所以,女人都希望能有个可以跟自己一起交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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