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来,对了,三哥那儿的军马很不错,赶快去偷几匹,快点!”
蓝初彤没想到又碰到了宇文祯,明明是一张小正太的脸,却装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也难怪!
南楚小王子也不是一个省事的,蓝初彤曾听身边的小宫女说过笑话,某一天,南风桀要拉着宇文祯一起比谁的狗更凶猛,可实际上,南风桀放出来的根本不是狗,是一头白狼,活生生的将宇文祯的狗咬得半死。
而宇文祯也同样不服输,一把剪刀下去,将白狼的毛剃得干干净净,事后,还偷偷的给南风桀喝得茶里面下了巴药。
小孩子之间的胡闹,蓝初彤本懒得搭理,正要转身,却听见身后那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又起来了。
“是,是你!”宇文祯一脸欣喜。
怪事。
那天从见了蓝初彤一面以后,宇文祯一直想查她到底是谁,可偏偏身边的太监将六宫的宫女筛查了一遍,甚至宇文祯还亲自将选给他老爹的新妃子,都查了一遍,却依旧没找到蓝初彤。
因此,能莫名其妙的,在上林围场见到蓝初彤,自然高兴。
“王爷您老人家好!”蓝初彤故意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本王命你,替本王打败南风桀!”宇文祯一直蓝初彤,命令的口吻,不容违逆。
蓝初彤一摸宇文祯的头,这凶巴巴的小破孩,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王爷您老人家足智多谋,怎么会连一个南楚小王子,都打败不了呢?”蓝初彤懒懒的说道。
宇文祯的脸,胀得通红。
尤其是他居然被蓝初彤摸了摸头,好大的胆子!
“本王,不管,你必须替本王出主意!”
“出主意不难,不过,王爷,您这可不是求人的口吻,而我了,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蓝初彤微微眯着双眼,笑容从眼角,慢慢的洋溢到整张脸上。
某小孩死犟着嘴,不肯求人。
可一看见南风桀,一副正在城下宣战的模样,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拽着蓝初彤的手,道,“好姐姐,帮我!”
“王爷叫我姐姐?”
“若你打败了这个讨厌的家伙,我不介意!”
不错!
平白捡了一个弟弟,蓝初彤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
狩猎,不去了,上林围场所有人的目光,被一场赛马的比赛吸引了过来,无数人都在嘲笑蓝初彤和宇文祯。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马能胜过汗血宝马,而整个北齐,恐怕找不出一头纯正的汗血马。
南楚的小王子,赢定了!
观礼台上,不同于那些南楚臣子,自以为赛马赢了便能彰显国威,显得他们有多么厉害似的,一个坐在角落并不起眼的声影,一身儒生的袍子,正端着一盏茶,缓缓的品着,良久,方才抬头。
“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宇文祯依旧骑了他的那批坐骑,看见蓝初彤临时塞给她的一个药包,略微迷糊。
就凭着这样一个药包,就能赛赢汗血宝马,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放心!”蓝初彤扔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输了怎么办?”
“怎么,王爷您老人家,打算拿我怎么办?”某女微眯着双眼。
宇文祯刚有几分硬气的眼神,瞬间软了下去,“不,本王哪里拿姐姐怎么办!”
“驾!”
赛马开始。
南楚小王子不疾不徐的跟在宇文祯的身后,并不着急,赛马最精彩的并不算一马当先,而是慢慢的超过对手,那种超越的爽点,可是赛马的精华所在。
可渐渐的,南风桀发现自己的马,根本无法加速,无论他用鞭子怎么抽,这匹马就是不跑起来。
甚至,还慵懒的弯在地上,吃着路边的草。
“驾,驾!”眼看着比赛要输了。
这场比赛,南风桀可是下了重注,甚至将自己攒了多年的体己银子也用来做了赌注,眼看着宇文祯一点点快到了终点,而他却在原地踌躇不前,急得在原地怒火顿冒。
“砰!”
围猎场的终点处,宇文祯的大宛名驹率先到达,顿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汗血宝马也有输的时候,而且输的那么蹊跷,唯有蓝初彤却知道,她递给宇文祯的那个药包里面装了一些迷药,又给宇文祯的马事先喂下了解药,比赛嘛,注重的是结果,她可不管过程。
“姐姐!”宇文祯挥舞着自己的手,朝着蓝初彤小跑过来,随后,又凶巴巴的对着小王子道:“南风桀,回头麻烦把赌注,送到本王的宫里,当然,跑路费本王还是会给的!”
也不知是因为输了比赛,丢了面子,还是输不起那么多的银子,南风桀胀得通红,“你,你们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