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真该死!”姜云桥在房内不停的踱步,随手就将桌上新摆放的青花瓷瓶给摔了,“再这样下去,我怀孕的事情必然是要暴露!”
在这个时代,凡是未婚先孕的女子,不管身份如何高贵,只要这种事情暴露出来,都会受到万人唾弃。而在大秦,下场还要惨一些——未婚先孕,乃是大罪。
她姜云桥只是一介庶女,此事若是暴露,等待她的,将是死亡。若是她身在大辽,亦或是贵为嫡女,倒可免于一死。
“凭什么!”姜云桥脸庞扭曲,“就是因为我是庶女,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明明都是人,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太子他,是否也是因为庶女的身份,才迟迟没有娶我?!”秦非墨不在,不会回答她。可即使在,恐怕也是不会回答。
她本就是以自己怀孕的事情逼着秦非墨娶自己。可如今秦非墨都已经将徐宛容娶回府中,可她这边却无作为。
姜云桥冷笑,她也是看出来了,如今徐宛容手中还有着铸炮房的残余势力,此时秦非墨自然是会先讨好徐宛容了。在铸炮房残余势力到手之前,想来秦非墨是不会搭理她的。姜云桥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尖利的指甲掐进肉里,渗出一丝嫣红。
抚了抚自己微微凸起的*,姜云桥喃喃自语,“这个孩子留着说不定还是个祸害,若是可以借它干掉徐宛容……”
“小姐,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徐宛容害死了他的孩子,一定会杀了徐宛容的。”红袖在旁低低道。
“是啊……”姜云桥笑颜如花,美丽至极。却是如同择人而噬的食人花,“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当朝太子每月十三有去玲珑寺祈福的习惯,这件事京都的人都知道。姜云桥,当然也是知道的。她更知道,近些日子,太子新娶了侧妃,前去玲珑寺祈福,当然也是要带着侧妃一起去的。
姜云桥一边思考,一边拿出丝绢细细擦拭指尖已然干涸的血迹。半晌,对红袖道:“红袖,你去传话给徐宛容,就说我决定放弃太子了,希望她和太子幸福。只是,我还想再见她一面,为以前的事情跟她道歉。”
红袖记下姜云桥的话,去太子府传口信。
太子府内,徐宛容接到姜云桥身边丫鬟红袖的求见的消息时,有些诧异,“姜云桥忽然派人来是什么意思?示威?”略一思量,徐宛容道:“带那个叫红袖的过来吧。”
“奴婢参见娘娘。”红袖跪下行礼,“我家小姐让奴婢带口信给娘娘,还请娘娘听一听。”
“哦?口信?”徐宛容挑挑眉,上下扫视红袖,轻笑,“你家小姐让你带了什么口信,说来听听。”红袖立刻将姜云桥的话重复一遍。听完红袖的话,徐宛容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姜云桥让红袖带的,会是这般示弱的话。可是她却是不知,该不该信,更不知,该不该见。
当初姜云桥人畜无害的无害的模样,将她骗得太惨。她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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