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离儿一直想当将军,如今倒也是个好机会。只是她应当不会直接去战场。”
闻言,阿采皱起眉,“她不直接去战场,还想去哪儿?”
“西陵。”秦漠然道:“当初父皇驾崩,皇兄匆匆赶回,对外是宣布西陵的瘟疫已经解决。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离儿去战场之前,定是要去一趟西陵。解决了那里的瘟疫才对。”
“阿采,你去告诉师兄,让他多备些预防瘟疫的药。咳”秦漠然咳嗽一声,急忙取出绢帕捂住嘴,放下手,果不其然。白色的绢帕上一片嫣红。
“主子!”阿采惊呼,立刻就要扑到秦漠然面前。
“无妨。”秦漠然阻了阿采的动作,淡淡道:“快去。”阿采不情愿的点点头,去找曲凡去了。
曲凡听了秦漠然的要求,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问道:“师弟他最近有什么症状?”
阿采道:“主子方才又咳血了。以前只是一个月可能会咳一次血。现在两三天就要咳一次血。偶尔主子还会觉得十分寒冷,脸色苍白,额上都是冷汗。即使屋里点满了火盆也无用。”
越听阿采讲,曲凡的眉头就皱得更紧,直至阿采话里,他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看曲凡的脸色,阿采神色忐忑,“曲公子,我主子他……”
“他……”
时日无多。
秦漠然随手将绢帕扔进火里,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
“祝影,你带着那些暗卫,好生护着她。”秦漠然收回视线,声音有些沙哑,“受伤没关系,她也该成长了。只是……莫要伤及了性命。”
“是,主子。”祝影应下。眼眶却是有些红了。
看祝影似乎快哭出来的样子,秦漠然觉得有趣,“你这是什么表情?本王这不还没死呢?等本王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主子!”刚好回来的阿采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一声“主子”带了三分斥责,七分心疼。
秦漠然却是忽的笑了,“行了。这些丧气的事儿就不谈了。阿采,先些日子,本王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阿采道:“先皇是中毒而死,是一种慢性毒药,姜将军也是中毒,却是入口即亡烈性毒药。但是,这二者却是同出一脉。先皇的毒是姜将军的人干的,而姜将军的毒,是他身边的那个阿言下在茶里的。”
“同出一脉?”秦漠然思索,“当初姜将军应该是已经站在了秦非墨的阵营。秦非墨去西陵解决瘟疫的事,姜将军谴人给父皇下慢性毒药,秦非墨走后两月,父皇暴毙。按照姜将军的性格,定是不会完全听令于秦非墨,所以秦非墨对姜将军并无完全的信任。
姜将军死于父皇驾崩之后不久。由阿言给姜将军下毒。姜云桥曾经与阿言有过接触,阿言应该是秦非墨的人。所以命令阿言下毒的人,是秦非墨。”
“所以,”阿采脸上满是厌恶,“当今圣上不仅弑父,还杀了保卫大秦的将军。而如今居然还有脸让姜大小姐替他打仗?!”
秦漠然没说话,默认了阿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