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似乎是小孩儿的,诡异的笑声让整个病房内似乎都弥漫着冷气。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正当我以为那是错觉的时候,那笑声再一次清晰的响了起来:“咯咯……咯咯……”
笑声好像就在我耳边响起,我吞了口口水,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的缓缓转过头。
病房的窗户外,隐隐似乎有个人趴着,笑声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我全身发凉,想喊,但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无法出声,也没法动。只能这么定定的盯着那个人影。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灭了。
这时候差不多是夜里12点了,外面走廊里很安静,灯光隐隐透进到屋里来。我一回神,发现窗外那个影子不见了,笑声也消失了。
我大口喘着气,身上的知觉似乎慢慢的恢复,这时我才发现屋里特别冷,现在是8月最热的时候,但屋里的温度似乎是到了冬天一样。
也许是因为太害怕了,我的身体依旧没法动,但我可以把脖子转过来了。
就这样,我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
是错觉吗?我努力在告诉自己,刚才是错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窗外很么都没有。忽然,一股奇怪的味道传了出来。
我参加过几次葬礼,停丧和出殡的时候,我也近距离的接触过棺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嗅觉太灵敏,我总觉得死亡,死人,都是一种味道,一种淡淡的臭味。
而此时,也是这种奇怪的臭味,只不过现在的味道要浓很多,确切的说,是特别臭,让人难以忍受的那种。
一阵风吹了进来,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风,哪来的风?刚才窗户明明是关着的,可风怎么又吹了进来?
巨大的恐惧瞬间又包围了我,身体似乎又失去了知觉,我想喊想叫,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就连眼睛,也闭不上了。
天花板上黑黢黢的,但我分明看到了,就在我的正上方,一个比黑暗还要黑的东西,在天花板上爬动着。
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从它那里滴落了下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散发着恶臭与冰凉的气息。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天花板上爬了一会,就顺着墙爬了下去,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窒息的感觉减弱了一些,这是梦魇吗?我努力咬着自己的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我的病床,然后趴在了我的身旁。
屋里屋外变得更加安静了,窗外风虽然吹着,作呕的臭味却越来越浓,但我已经补不上这些了。
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我疯了一样的咬着舌头,拼命的在脑子里想着快醒来。
“妈,妈,妈,妈”一个听起来像个婴儿但又像老木头开裂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我脑袋里一炸,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一个冰凉的东西搭在了我的脸上,似乎是手。然后叫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我觉得脖子上针扎般的一疼,巨大的冰冷就席卷了。
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在彻底昏迷之前,我竟好像是幻觉一般的听到了一声怒极的吼声:“滚!”
这一生怒吼震的我耳膜发疼,眼前似乎晃过了一抹暗红,紧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轻抚着我的脸颊,耳鬓厮磨间轻声呢喃:“聘礼,已经送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睛,昨夜的恐惧还未散去,一幕幕好似还在眼前一般,让我失控的捂着头大叫:“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小然!”老爸焦急的呼唤,将我抱在了怀中安慰:“没事了没事了,爸在这,没事了小然。”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恐惧全部化作了委屈,哇的一声在我爸怀里哭了出来。
等我哭够了,才迅速摸了摸我的脖子,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我明明记得那个小鬼咬了我的啊,我怎么没死??
我还在疑惑的时候,我爸忽然说:“小然啊,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
我看了看我爸,他脸色很不好,甚至是铁青着脸。我一肚子的疑惑,可我没有受伤也是事实,难道昨晚都是幻觉?还是噩梦??
我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昨晚的事,难道我真的得精神病了?产生幻觉了?
可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我爸几乎不说话,而且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模样反倒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沉默。
回到家,我终于忍不住对坐在收银台里的老爸问道:“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原谅我的第一想法是他卖了假货被人家发现了……
我抱肩站在收银台旁,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了一枚血红色珠子串起来的手链,手链末端还坠着一个血玉葫芦。我眼睛一亮,好东西啊!不知道我爸从哪儿弄来的!
我立刻走过去爱不释手的拿了起来,拿起来后我更是发现这东西的不凡,触手温凉,那葫芦上似乎还刻着字,好像是‘连’字。
我越看越好看,回身就说:“爸,这是哪儿……”来的俩字还没出来,我就看见我爸脸色迅速惨白了下来,从收银台里跑了出来一把将我手中的手链抢了回去!看的我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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