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是风家的家族人士还有其他重要宾客了,这些留下来的人也都是慕逸安此行来到这的主要目的,尽管在与玉子倾谈话之后心情并不是十分愉快,但是左道表面上的优雅从容,风度迷人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林光复也在那与众人应酬着,听说年纪大了喝酒不能喝太多,林光复硬是灌下了好几大杯葡萄酒,慕逸安看着有些鼻子发酸,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正在回忆中沉浮着,如溺水的儿童,无力自救,顷刻深渊,风流月的笑声如同一只白嫩柔软而又充满力量的手将他从沼泽里拉起,慕逸安清醒过来,看到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风流月,习惯性地礼貌,温文一笑。
风流月歪头笑问,“想什么呐?一直在发呆,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
慕逸安释怀的笑道:“没有想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家?”
风流月不悦的嘟嘴道:“怎么?这么想我回家啊?”
慕逸安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是,习惯性地问问。”
风流月假装生气地拿下他的手,佯怒道:“不要摸我的头,搞得我好像小孩子一样,而且被男的摸头会变笨的。”
慕逸安哈哈笑道:“是吗?你变不变笨不都一样吗?”
风流月听了之后又羞又恼,嗔道:“你,你就知道欺负我,第一次见面你欺负我,我现在要离开了你还是在欺负我,太过分了。”
慕逸安理所当然道:“白白得了这么个如花似玉,有那么好欺负的妹妹,为什么不欺负?”
风流月听了此话,有些莫名的伤感,有些深深的惆怅,又有些没来由的生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气是为了那般,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情绪,只好嗔骂一句,“呸!谁是你妹妹了?”
慕逸安假装听不懂她话语里的小情绪是为了什么,只是继续与她调笑,“那是我的姐姐?”
听着慕逸安的话,风流月大抵也弄明白了他又几个意思,有些泄气的说道,“那行吧,你爱叫啥叫啥,叫我月姐吧。”
慕逸安笑着喃喃道:“这也不行,有点土,不够好听。”
风流月怒道:“喂,哪里土了?我名字明明那么好听!”
慕逸安笑着瞥了她两眼,笑道:“听着乡气,其实你的后半句说对了,你的名字挺好听的,流月,灵动而又美好,正如你,娟娟少女,清灵美丽,不需要任何文字去修饰,单单一个名字,就能代表了你的所有美好。”
风流月听的脸都红了,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的美貌,性格气质还有她的名字,本该习以为常的了,可是像慕逸安这般的夸法还有比喻修饰,都让她有着不一样的欢欣与雀跃,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这么美好,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只适合被当做妹妹来看待,至少在慕逸安面前是这样的。
然而听者有心,说者却无意,慕逸安只是随随便便的同样出于习惯去夸奖赞赏一个人,并没有多做他想,可是风流月这样想他也是同样不知道的。
不知这个晚宴持续了多长时间,慕逸安也不知喝下了多少酒,只知道一向酒量不错的他都有些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看人看事也都迷糊了起来,连晚宴什么时候结束了也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风流月走之前红着脸不知道跟自己说了什么,似乎还还给了自己一条项链,再然后就是一片起哄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是完全不记得了,还有林云珊,似乎没有出现在那段记忆里,也许她早就走了,本来她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慕逸安苦笑着摇头,也许他是真的该对她放宽点了,这样她很烦,他也很累。
此时的光景正是晨光熹微,烟霞轻抹,东方泛着微微的鱼肚白,窗帘半开半合,慕逸安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他没有来过。
正打算下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痛,痛苦的扶着额头,轻轻呻吟,痛苦不堪,却听到开门声传来,伴随着一道清雅却又不羁的女声,“哟,干嘛呢,一大清早就叫的那么销魂,引人犯罪啊。”
是云珊,不用抬头看,也不用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她,除了她,还会有时说话那么放肆且吊儿郎当的。
“怎么?不回我话了?还在回想兼回味昨晚那个销魂之吻?很享受吗?”林云珊似笑非笑地说道。
慕逸安听着,皱眉道:“什么销魂之吻?”
林云珊看着他一脸懵懂的表情,嗤笑道:“怎么?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真忘了?放心吧,你就是说出来我也不会怎样的,纯粹以一个八卦者的角度来跟你表示喜闻乐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你也无需扯得那么远,什么吃醋之类的无聊行为也一向不是我的菜,相反,你若是不承认,或者想要甩干净一了百了,我才会真正的鄙视你。”
慕逸安一直在安静地听她讲话,眉毛皱的越来越紧:“你说我昨天,和谁亲吻了?”
林云珊吹了声口哨:“还能有谁?你的未来美妙小娇妻啊!”
慕逸安听着林云珊这话,有些不是滋味,苦笑道:“你大清早的这么早起就是为了来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