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的家世,还有他故意表现出来的气魄。
可是很遗憾,他发现明玉清根本没有看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遗憾与愤恨如同一波波汹涌的骇浪惊涛朝他的心上袭来。
即使慕逸安再怎么冷言冷语侮辱她,她的眼里也就只有慕逸安,何必这么傻,难道他对她的真心真意她完全看不到吗?
“那我就跟你提两点要求吧,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为难我,我就想说,我无所谓,反正我无心于这些事,你再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埋汰我,对我也没有丝毫影响,我也是个喜欢自由性情洒脱的人,第二点,请你跟玉清道歉,她从头到尾都是因为我而受到连累,一人做事一人当,针对我就冲我一人来,到我绝对不会让玉清受委屈,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高崇摆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然而,这时却已经没有人再可怜他了,都在底下偷笑议论,他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慕逸安眸里划过几许兴味,更加上几分怜悯,就如同他眼前的高崇就像是一个任人杂耍的可怜的小丑,失去了哪怕一点为人的尊严,他没有值得让人把他当作正常人去看待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
明玉清垂眸,长长的睫毛仿若扑闪的蝶翼,美丽而动人,“高先生,请你不要再说了,你先出去吧。”
高崇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指着慕逸安愤然不平地骂道:“玉清,你难道还是要维护他吗?他对你的那些侮辱难道你就只把它当作耳边风,完全不在乎的吗?你别怕,我是在替你讨个公道,你何必怕他们?”
明玉清摇头道:“不是的,你是真的误会了,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我们真的打乱了现场的秩序了。”
高崇看了看明玉清认真的表情,再看了看一脸玩味的慕逸安还有眼里充满轻视的秦无衣,心底忽然发出几声狠狠的嘲笑,站在原地,目光流露出非同寻常的恨意,表情也有些狰狞。
高凡见到他变成这样,心里暗暗的摇头,到底是自己的宗弟,他被欺负他也有些看不过去,虽然是他的宗弟犯错在先,而且出言狂妄,令人实在是忍无可忍。
但是这痴傻的模样也让人心疼,他平时各种玩遍花丛,手段高明,怎么就会在这位明玉清这里栽了跟头呢,谁都能看出明玉清对他的拼命推拒,他却一门子地想要往上靠,没有一点廉耻心。
再者,听说这个明玉清还是风流寒的人,要是真的不小心与明玉清有了什么不明不白的纠葛,这无疑是得罪了风流寒,高家要是跟风家的人杠上,那简直就像是一只苍蝇在被一张电网溜着玩。
因此,无论是出于哪方面考虑,他还是要拉自己这个宗弟一把的,能不能拉的起,还要看他自个能否明白了,要是还是这样倔强地死扛,谁也救不了他。
“慕少,我有事求您,还希望你可以对我的堂弟网开一面,他也是年少轻狂,我以后一定会携上他来向你道歉,是家里人太宠着他了,现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还希望慕少可以见谅,我现在这里给你郑重地道歉。”高凡语气郑重,表情诚恳地走到慕逸安面前,说了一大通话之后,又向慕逸安深深地鞠躬,久久未起。
慕逸安眸子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泛起,既没有大慈大悲的宽恕之意,也没有赶尽杀绝的狠劲,就只是轻笑着,如同一只玄狐,掌控着天机,俯视芸芸众生。
“既然你的堂弟自己都说了在这个圈子里封杀他也无妨,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也照样潇洒快活地活着,我这么一听,本来还想成全他的,让他一心一意地在花天酒地,酒池肉林里好好快活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慕逸安拖长尾音,意味深长地略略沉吟,清亮的俊眸微微向高凡瞥去。
高凡听到这话,更是有些诚惶诚恐,他有些害怕,慕逸安会不会因为他为自己的堂弟求情而连带着惩罚自己,这样一来,可真是得不偿失。
“慕少,我堂弟说的这些可是逞一时之气,绝对没有半分真实的念头在里头,还希望您可以可怜可怜他,他只是被惯坏了。”高凡苦着一张脸,有些着急的求他。
“嗯,好,我也不会怎么为难他,不过,他跟我提出的第二个条件,还需要我执行吗?”慕逸安似笑非笑地问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明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