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师兄说的极是,那女贼许还在落阳城里,若晚上几天,怕就走脱了。”纪如涵大着胆子说,以期能转移大人的焦点。
唐钦被这番抢话弄得无言,这孩子真不是当捕快的料,她冲动,多言,不服管教!纪良宸自己还因为多言被耽搁这么些年,应该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竟也不管管自己的小妹。
朱见新挥了挥手,说:“你先出去吧。”
纪如涵还待争辩两句,唐钦就说:“去瞧瞧药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吧。”
纪如涵被这话一提醒,有些心虚的看了床铺一眼,才点点头出去。
华海玉在门口见她走远,才关上门回来。又回到床边,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学荃点睡。
“贤弟先坐吧。学荃的事只能暂时压下,等此间事了再说。”朱见新招呼唐钦坐下。华海玉连忙给两位长辈倒茶。
“此前探子回报,鲁密此人在红河一号街的喜悦来客栈出没,我与高主事先后在喜悦来和钱贵老家附近转悠,却没找到此人,钱贵的老娘也不在。”朱见新伪装成管家,却带着两名身着公服的中缉门捕快,表面是护送李太傅回乡防着新帝下黑手。高秀林主事则跟着商队一路行来,两人最终目标是拿下此贼人。
“他是如何暴露的?”唐钦问。此前鲁密从京城消失后,各个城市的探子都没发现此人踪迹。
“说来也巧。那日密探急着出城,便一早等在城门口。谁知遇见两名鱼贩子,正是送鱼到喜悦来隔壁饭庄上的。两人正在谈论下半年书院里收不到孤儿的事情。”
密探觉得奇怪,书院偶尔接收孤儿是行好事,哪里有收不到就会怪罪下人的。眼下各地拍花子四起,莫不是里头有猫腻?于是留了个心眼,细细听起来。
两名鱼贩子是老干和大虎子。大虎子咂巴一下嘴说:“村里才混上温饱,少东家还要去弄群孤儿养,闲的慌吧。”
“你小子懂什么!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人多才有安全感。”老干削了大虎子一下说,“别用你短浅的目光来衡量少东家的高瞻远瞩。”
大虎子心里嘘的一声,心想少东家都不在眼前,拍啥子马屁,都拍在空气里了,臭的很。
老干继续说:“昨晚远远见着老钱了,我喊他,他却装作没听见,甚是奇怪。”
“钱贵?有个人牙子老娘的钱贵?”大虎子觉得奇怪,“他不是去云州谈大生意,说今年不回来了吗。”
“他哪里来的大生意谈,他老娘给书院里送人就是大生意。他们不过是到别的城市里捡些小乞丐过来罢了,每个乞丐少东家给三两银子的路费呢?”
大虎子心里不平说:“我还是觉得少东家钱多烧得慌,那些个乞丐竟然和咱们的娃娃一个待遇,吃好穿好,读书习武……”
其实老干也是这么觉得的,前头那样说不过是想拍裴宁马屁。他说:“管他娘闲事,少东家养得起就行。”
密探听到钱贵和人牙子,大脑就飞速得转动起来,与京城里的拐子案慢慢对应起来。似乎有个叫钱贵的二流子在牢里一直喊冤,称自己是和同乡来做生意的,那钱贵的老娘也是个人牙子。这里的钱贵有猫腻吗?于是就这么一点嫌疑,迅速的传回到中缉门,调查与追捕立即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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