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裴宁:“少东家还记得春天那会,您安慰大环哥的话吗?”
“您说,有人伤你不要紧,只要自己强大,总有一天能把屈辱还回去。你要寻找机会,一击必死!”大环是去年冬天里被后娘赶出门的,遇着钱大娘被送了进来,“我早就知道我爹和王茉莉勾搭上了,我只是在等机会一击必死!我最后悔的是没告诉我娘,害的她早死。”提到她娘,姚黄终于哭了出来。
“若你娘的死是他们两人共谋,你会怎样?”裴宁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态,才问出这个问题。
“我不用咋样,少东家就会帮我杀了他们。”姚黄仰着一张花脸,崇拜的看着她心目中的神。
裴宁却冷冷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说:“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得有能力自己拿起这把刀!你做的到吗?”
姚黄重重地点头:“我能做到。”
“我们都会做到的。”裴宁忽然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双眼眺望京城的方向,是的,我已经做到了!
京城,元成公主的回归,为京城稍稍松了下勒紧脖子的白绫,紧张感略缓,即将过年的热闹气氛才略略显露。
早朝结束,内阁几位大学士在御书房议事,关于大赦名单,因此刑部尚书韦自清陪列一旁。
韦自清自认倒霉,他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名单之事不过寥寥几句,大头还在鲁密案身上。
“韦大人,鲁密案过去几个月,不知审出些什么来了。”吴大学士故意挑衅。这人就似个马蜂,见谁蛰谁。可就是这样,新老两代皇帝都喜欢他,说他不结党**。
宣德帝把注意力转移到韦自清身上,先是安慰一番:“韦爱卿也是不容易,云州的据点也已捣毁。只是那个鲁密?”
“禀陛下,前几日刑部收到密探发出的消息,发现可疑之人,我等正商议派人去查探。”韦自清在时间和地点上打了个差,也是怕朝中有内奸。那鲁密经营几十年,不知有多少人家家里的丫鬟和小厮出自他手,现今几十年过去,都成了家生子!新帝也是在忌讳这个,更怕的是鲁密乃燕王之人。
“哦?”宣德帝来了兴趣,刚想问内情又有其他忌讳,便只吩咐道,“那就早日派人过去一探究竟。”
吴大学士眼药没上成功有些不甘心,遂又提起和亲之事:“陛下,辽国使臣……”
宣德帝心里不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卿家有何想法不防说出来。”
“鉴于公主伤情之重,下官提议重新择人和亲。”
“如何个选法?”先帝子嗣不丰,才得三子两女,成年的不过两子一女,再择人只有从宗室里挑选。但是先帝也只燕王一个兄弟,其余十来位全是公主,难道要从公主门中挑选?
“臣等愿意为陛下分忧。”说完吴大学士俯下身行了一大礼。
这话说得在场的大臣俱是板起脸来,显得一本正紧又不露懊恼之色,其实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在场的谁家没有个适婚年龄的女儿或孙女的……
幸好这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外头来了慈宁宫的掌事太监,被宣入御书房。
“启禀陛下,公主忽然身体不适,精神萎靡,太后娘娘意将公主送到护国寺休养,遂派奴才前来请旨。”
吴大学士心里顿时一乐,自己的提议定能博得太后欢心,也不担心他已经得罪的一干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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