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深厚,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践踏她!”
明怀言的嘴巴可以塞一个鸡蛋了,怎么二皇子也是如此?那死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竟让太子和二皇子亲自到府见她,还这般维护她?一个傻子废物何时变得这么值钱了?
刚来的明婉然听见这番话,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
“还有,约儿要参加武力大会。”燕思洛以“通知”的口吻说,“约儿会为明大人争光的。”
“是。”明怀言想不到别的话说,却怀疑,那废物身怀武艺?
“明大人去忙吧,我陪约儿练剑。”
燕思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好像这是他的皇子府。
明怀言一步一回头地离去,百思不得其解,没看见躲在一旁的明婉然。
燕思洛朗笑如阳,“约儿,不几日就是武力大会,我陪你练剑。”
明诗约欣喜地应了,却又蹙起眉头,“我剑术不好,被人看见了会笑话我的。”
他瞪向右臂绑着的明婉然,眉宇冷沉,“还不滚?”
明婉然又痛又恨,用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二皇子,我有话和你说。”
“没见我正忙着吗?”
他语声冷酷,眼里满是嫌弃,正如以前他对待明诗约的恶劣态度。
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还真是!
明婉然咬着唇,不甘心地离去。
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她踩在脚下,狠狠地踩几百下,再用剑刺个稀巴烂!
明诗约若有所思,他当真舍得抛弃娇媚的明婉然?
她甜甜地笑,“二皇子,我没有剑,如何练剑?”
燕思洛从近身侍卫那取来两把长剑,一把递给她,“来!使全力打我!”
她装腔作势地挽了一个剑花,接着朝他刺去,要多笨拙有多笨拙。他轻轻松松地就破了她的招,她无力招架,从半空掉下来。他一惊,伸臂揽住她。
慢镜头!
他们相拥着在半空中旋转,缓缓落地。
有那么一瞬间,燕思洛恍惚觉得,她的侧颜清新秀丽,挺特别的。
明诗约慌张地挣脱开来,螓首低垂,“二皇子,我太笨了。”
“没关系,接着来。”
他看见她的小脸红彤彤的,红粉诱人,呆呆地看了半瞬,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一定是幻觉!
接下来,明诗约耍的剑招笨拙得要死,却又刁钻古怪,他应接不暇,有点儿手忙脚乱。
如此看来,这位二皇子的剑术也不怎样嘛,比她低了一个档次。
“二皇子,我不行了,喘不过气了,好累。”她捂着胸口,佯装气喘吁吁。
“那今日就练到这儿,明日我再来找你。”燕思洛收了长剑,忽然想起什么,兴奋道,“约儿快去更衣,我带你上街。”
“做什么?”
“御王马上要进城,三百亲卫随行,全城百姓都到街上去看御王,一睹我大燕的将士风采。我们也去瞧瞧。”他激昂道。
“我好累呀,还是不去了。”
明诗约腹诽,那银面战魔昨晚就回帝都了,现在去看个屁!
燕思洛没有勉强她,匆匆离去。
她坐在廊下,翘起双腿,一晃一晃的,“鸟人,还不去街上见你的乡亲父老?”
树叶微微一动,一道人影落在琼庭。
墨袍衬得玉面白如雪,衬得身板轩昂如松,衬得他就跟一只衰神乌鸦似的。
墨战天郁闷,怎么每次听她说话就心塞?
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来太尉府。这就是受虐狂,是一种病。
“再叫一次‘鸟人’试试?”他知道,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必定不是好话。
“你不是鸟人为什么躲树上偷窥?偷窥也是罪,你娘没教你吗?”明诗约懒懒地窃笑。
墨战天眉头一紧,右掌一出,一股白气迅疾袭出,帅气有型。
轰隆一声,不远处的院墙破了一个洞,尘土飞扬。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差点儿吓尿了,好俊的功夫!高大上有木有?
他的眼眸阴鸷无比,迸出一股残暴的魔性,令人胆寒。
她腹诽,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大不了以后不叫你“鸟人”。
“不奉陪了,你自便。”
“站住!”墨战天低声喝道。
明诗约“乖乖”地站住,“我的时间很宝贵的,陪你一盏茶的时间,五两银子。”
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反弹回来,他森冷道:“你凭什么要五两银子?你当你是花魁?”
她走过去,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疾言厉色道:“扫把星,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放屁就放屁?寒梅苑不是青楼,也不是给你偷窥的!有多远滚多远!”
墨战天见她气势凌厉,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小手。